让人心中升起了一种闲情雅致,也激发出夕儿心中的那份童真。
她蹲下身,伸手折了一朵黄色小花,陡然转过身,将花插在我头发上,尔后看着我,掩嘴咯咯咯地直笑。
我有点窘,抬手将花摘了下来,看着她讪笑道:“别!男人哪有戴花的?。”
“有呀!怎么没有呢?。”夕儿笑看着我说,“梁山好汉们不是都喜欢戴花么?。”
夕儿此刻的神态现出罕见的俏皮。
我一个中文系的才子,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呢?
男人戴花,唐已有之。不过,不甚普遍。明清时期,偶有为之。惟有两宋,男人戴花蔚然成风。不信,回头再去读一遍《水浒传》,你会发现梁山好汉简直就是“花团锦簇”。病关索杨雄,“鬓边爱插芙蓉花”;浪子燕青,“鬓边长插四季花”;阮小五“斜戴着一顶破头巾,鬓边插朵石榴花”;而刽子手、满脸横肉的蔡庆,生来爱戴一枝花,于是人家干脆叫他“一枝花”蔡庆………小说是现实生活的真实反映,大宋民间敢如此肆意地戴花,当然是有官方的时尚潮流在前面引领。其中最具时尚标杆作用的当数风流君主宋徽宗。宋徽宗每次出游回宫,都是“御裹小帽,簪花,乘马”,从驾的臣僚、仪卫,也都赐花簪戴………
我的兴致也被夕儿激荡了起来,我蹲下身,从路边折了一朵小白花。
夕儿知道我要“报复”她,吓得赶紧向前奔去。
阡陌众横,夕儿的角被杂草绊了一下,“啊”地惊叫一声,身子向下面的稻田里扑去。
我本能地跨步向前,伸手抱住了她。
夕儿的惊叫声刹住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慌忙松开了手。
“啊!。”
夕儿再次惊叫起来,身子向下面的稻田里再次倒去。
我再次伸手慌忙抱住了她,我用力一抱,将夕儿抱到路中间放好,这才松开了手。
夕儿的面颊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羞的,她的脸像那些稻穗一样勾了下去,一声不吭地向前走去。
我也很窘,心跳地很快。
我抬腿跟了上去,但跟夕儿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路还很长,不可能一直就这样沉默下去,为了打破沉默,我念诵辛弃疾的《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夕儿顿住脚步,等我走近,尔后陡然转过身,将我手中那朵小百花抢了过去,抬手插在秀发里,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