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把话说完,她就直接挂了电话。以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她确定那个令她揪心揪肺的坏家伙一定就住在仁爱医院!
前方十字路口是红灯,林夕儿松开了脚下的油门,宝马车的速度减了下来,但她很快在油门上猛地一脚踩了下去,宝马车赶在那红灯稳定之前,加速冲过了十字路口。
她竟然闯红灯了!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驾车有意去闯红灯。她开车跟妹妹林曦儿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她驾车的风格跟她的为人处事一样,稳重而内敛,她似乎很少有开快车的记录。
而今天她竟然一路超速,而且毫不犹豫地闯了红灯。
离仁爱医院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跳越快,就像车子的马达一样,以飞快的节奏跳跃着。
她目视前方,呡紧双唇,她双手抓紧方向盘,脑海里只萦绕着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伤到了哪里,伤得重不重?他会不会很痛苦?。
这个念头充斥着她的脑子,充斥着她的心,其它的问题一概没有机会趁虚而入。
“阳阳………你这个傻瓜蛋………我来了,等着我………”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这样呢喃着。
………
那支香烟抽到一半时,邢敏板着脸蛋,看着我说:“哥!已经一半了!把烟给我吧?。”
我转脸看她,讪笑道:“你确定有一半了?。”
邢敏点头,严肃地说:“我一直看着呢!哥,你别说话不算话!我已经在徇私舞弊了!。快!把烟给我呀!。”
我看看手中的烟,又看看她,讪笑道:“你怎么知道有一半了?你拿尺子量过吗?。”
“哥!。”邢敏蹙起眉头,盯着我说,“你耍赖!你说话不算数!说好只抽一半的!。”
“敏儿,”我笑看着他道,“依我看,至少还差一口才能到一半,哥再抽一口。”
说着,我笑着将烟含在嘴里,准备用力扎一大口,指不定我这一大口下去,这支烟就彻底寿终正寝了。
“哥,给我,”邢敏扑了上来,伸手夺我手中的香烟,“你不能再抽了,医生都说了。”
我讪笑着躲闪,边躲边道:“医生只会吓唬人,很多人的病其实不严重,都是被医生吓死的!所以医生的话顶多只能信一半。”
“哼!哥,你出尔反尔!给我。”邢敏不放弃自己的“只抽一半”的原则,奋力躲我手中那半截香烟。
俩人孩子似地在病床上,一边争夺,一边争辩,为那半截烟的问题。
“哎呀!。”
邢敏忽然惊叫一声,手臂本能地弹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