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德龙朝他使了个眼色。
他点头,咀嚼肌在腮帮子上一鼓一鼓的,继续向我逼近。
邢敏紧紧拽住我的胳膊,身子瑟瑟发抖。
我推了她一下,没推动,我就一使力将她推了出去,看着她大声道:“哥没事。”
我的话还没说完,随着一声“嘭”地闷响,我的后脑勺遭到了钝物的突袭,一股崩裂般地疼痛自大脑皮层向大脑内侧传导,这股疼痛尖锐,持续,深入,且向四周扩散。
我来不及惨叫,来不及转头,来不及思考,顿觉眼前一花,视线就模糊了。
尖叫声,女人的尖叫声,我只听出第一声是邢敏的,后面那些尖叫声,我就分辨不出来源了,分辨不出是从包房的哪个方向传过来的。
我的身体像抽去了筋骨一样,立不住,双腿一软,整个身体瘫倒下去,我一只手想去撑住桌子,却只划倒了桌上一排空酒瓶子,那此起彼伏的叮铃咣当丁的响声
异常刺耳。
我倒在地上了,我隐约感觉自己后脑勺开了个窟窿,有烫热粘滞的液体从洞口奔涌而出。
头顶天花板上的电脑灯,就像手术台上无影灯一样刺目,周围的嘈杂声隐隐约约地传入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