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他问这句话了。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平静地道:“肖总,我们不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朋友砸伤你的兄弟,我们按常规处理方式,我送你兄弟去医院,医疗费我全部负责,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知道我出这种私了方式肖德龙很可能不会接受,但我还是决定要试一试。
肖德龙愣看了我半响,然后他忍俊不禁看着我道:“顾先生,你觉得我肖某人缺钱花吗?你觉得我肖某人负责不起自己弟兄的医疗费吗?。”
“肖总,那你出个出个主意吧?。”我把问题抛给了他,没办法,我说了,现在只有他说了算!
他哼了一声,将雪茄叼在嘴里,悠悠地吸了两口,然后将雪茄从嘴里移开,觑着我喷出烟雾,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顾先生,不如让我的兄弟自己说吧!。”
说着他把目光投向那光头男。
我也把目光投向那光头男,包房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那光头男抬手搔了搔发亮的头皮,看着肖德龙,一下子反而有些无措。
肖德龙道:“你头还痛么?。”
那光头男愣过神来,连声道:“痛!很痛!………痛不欲生!………”说着他摆出一副夸张的呲牙咧嘴状。
“那怎么才能让你的痛苦减轻一些?。”肖德龙盯着光头男,循循善诱道。
光头男愣了一下,随即恍然道:“如果有人跟我承受一样的痛苦,或许我的痛苦会减轻一些吧?!。”他凶神恶煞地盯着谢鹏,一副恨不能将他撕碎的架势。
肖德龙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我道:“顾先生,你听见没?我兄弟说只有某个人跟他承受一样的痛苦,他的痛苦才会减轻一些,你觉得呢?。”
我心里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冒犯你的任何人!我表面上依然表现得很沉稳,我看着他道:“我明白了。”
我没再说废话,直接走到桌边,顺手抓起一只酒瓶子。
相信包房里所有的人都看懂了。
谢鹏呼哧呼哧喘气,冲喊道:“顾阳!你!。”
“不要啊!哥!………”邢敏发出一声凄厉地尖叫。
包房里其他陪酒女也都纷纷尖叫起来。
“砰!。”
啤酒瓶碎裂了,闪亮锐利的碎片四处飞溅。
我手持着破碎的啤酒瓶立在肖德龙面前,摇了摇头,将头发上的碎玻璃片甩掉,表情镇定自若地看着他道:“肖总,现在你满意了么?。”
肖德龙皱眉盯着我,包房里所有人都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