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窝在被子里,探出个小脑袋。
他今天的声音有点重,有点沉。
“下雪了。”周斯杨说。
境清一把掀开被子,拉开窗帘,簌簌的白雪如羽毛般轻轻落在地上,打开窗子,她冷得瑟缩一下,探出手接那一片雪花,瞬间化没影,而不远处一双眸正望着她,林境清霎时眼睛睁大,“等我。”
这个点,他们都睡了。
林境清蹑手蹑脚,偷偷关上门。
可她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周斯杨,电话被接通,“你人呢。”
“鸿越宾馆。”他说。
境清拢了拢衣服,鸿越宾馆就离她家两个路口,拐个弯就能到。
这条路她以前走过很多次,从没像今天一样觉得过于漫长,她跑起来,白雪落在她的头发上,衣服上,一排路灯下,一个小小的身影迫不及待,恰如那一片片雪花,张扬飞舞地寻找落脚地。
鸿越宾馆门口还亮着灯,她兴奋地推开门,里面的人都怔住,周斯杨和几个人围在茶几上打扑克,他还叼着烟,黑色的冲锋衣直直拉到领口,他眼眸骨碌碌地注视她。
林境清有些不可置信,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没说什么。
一人打趣道:“小伙子,你等到了。牌还打吗?”
周斯杨笑笑,“不打了,接她回家过年。”
牌一推,他拉着她的手,走出宾馆,周斯杨的手很冰,境清问:“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没多久。”他好像情绪不高。
境清顿住,“周斯杨,你怎么了?”
周斯杨说:“跟我回家过年,走不走?”
境清疑惑一下,但还是点点头,他拉着她走到一辆车边,“上车。”
“你什么时候考了驾照?”
“满十八就考了。”他给她系好安全带。
“周斯杨,你今天不太一样。”她看向他,他来北市时间不长,可境清会一天比一天想他,想见到他,想触碰他,也许是性的副作用,但见到他以后,反倒没有这种想法,境清睁着大眼睛一直注视他。
很快,车子停在一处小区。
他牵着她的手,“这是他以前的房子,车也是他的。”
自然,境清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谁,抿抿嘴没说话。
电梯停在了十八层,这是一梯两户,“密码是5231520。”
“能记住吗?”他问。
“我的生日,前面数字呢?”
一进门,他给她换鞋,半蹲在地上望着她,一字一句:“5—2—3—1。”
周斯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