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这副不冷不淡的脸孔,陈淑香就是有贴己话也说不出口,满腔的怒火都飙到嗓子眼了,想起陈秀的话,硬是给忍了下来,这个时候跟他吵,万一他真不去培训了,后悔的是她!
“也没啥要紧的事,就是让你路上注意点,到地方别忘了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别让我和阮阮为你担心,”
“知道了,还有事么,没事我走了,”
“等等……”
夏鹤宁眉眼一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你外出学习,短则一个月,长则二三月不定,阮阮还这么小,我又是这样,指着咱娘和小周两人照顾,肯定忙不过来,过几日还要给阮阮补办满月酒……”
“知道我娘忙不过来,你还把两阿姨给辞了?”
夏阮阮昨晚哭了一整宿,值班大夫说可能是白天被惊蛰了,所以晚上才会啼哭不止,打听了白天发生的事,才知道为了撵人家阿姨走,陈家人那是全家出动,连杀手锏的陈老太都用上,又是撵又是拽的,好几个新生儿都被吓着了,要不是看在他姐的面上,人医院就该直接撵人了。
这人丢的,他能有好气才怪。
陈淑香也心疼那几个月的保姆费,可你让她承认错误,她是万万不愿的,梗着脖子先声夺怒道,“保姆哪有家里人照顾的仔细,给阮阮烫奶粉,水都不试,就拿给孩子喝,要不是我姐眼尖,时刻盯着,孩子烫坏了,我找谁去,”
“那你想怎样?想让你姐还有你娘照顾你坐月子,成,一会我跟我娘说,让她找个车将你送回你娘家去,”
陈淑香被他不阴不阳地刺了几句,也来气了,尖声喊道,“你见谁家媳妇在娘家坐月子的?”只有被休弃的女人才会在娘家坐月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样?”
“家里人多,照顾不过来,我想让沅儿去我娘那住段时间,大丫她们都放假了,都是女孩,沅儿去了也有人玩,总比在家里跟着一群半大小子瞎跑来的强……”
她到底还是辜负了陈秀的叮嘱,做不到曲回善诱,被夏鹤宁几句话就逼着说出了留人的目的,语气也是干巴巴,冷硬硬的,夏鹤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错了,指望这个女人安分守己是不可能的,她不仅没有自知之明,还越发的得寸进尺起来,若是以前为了阮阮,能忍也就忍了,可现在,他的人生还很长,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可做,他已经为了责任,赔了自己婚姻,不能再因另一个责任,陪了自己的一生。
有的人有的事该到了了断的时候。
陈淑香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慌,可这话题既然开了头,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