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你去吧。”兰云修说,“带上当年的一些证据,最好能够赶快去做一下亲子鉴定。”
这个美中年正是死去女婴兰娴的亲生父亲——兰楚礼。
虽然谈论的是他的亲生女儿,但他的脸上却没有多少表情,仿佛兰娴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是,父亲,明天我一定去带她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薛东篱还没有出门,兰楚礼就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绅士西装,显得风度翩翩,哪怕已经快知天命之年,却仍旧能够引得小女孩尖叫。
“你就是薛七玄?”他上下打量着薛东篱,眼底有一抹惊艳。
他有些相信,薛东篱就是他的亲生女儿了。
当年那个女人也很美,第一次见面时,就让他一见倾心。
好不容易娶到了她,最后却不得不放弃。
命运弄人。
“我是。”薛东篱道,“你是?”
“我叫兰楚礼。”他说,“是兰家的长子,你的父亲。”
薛东篱立刻道:“且慢,先不要下定论,你们都说我是你们兰家的人,有什么证据?”
兰楚礼有些意外,道:“你知道兰家在利云市是什么家族吗?”
看她的穿着,这一身加起来不知道有没有一千块,可见过得并不富裕。
一般这样的女孩知道自己是豪门世家流落在外的子弟,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难道,这是她耍的手段?
薛东篱道:“知道,兰家是商人世家,四十年前崛起、富可敌国。”
兰楚礼被噎了一下,人家很有钱,比利云市的顶级世家大族都有钱,但正是因为没有底蕴,还是被那些世家大族看不起。
薛东篱状似无意地说出他们是商人世家,直戳他的心窝子。
兰楚礼不认为她是在讽刺自己,只认为她没有教养,不会说话。
因此,对她也有了几分不喜。
但他还是压着了性子,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说:“这是当年,我女儿刚出生的时候在医院照的。”
薛东篱接过照片,照片中的女婴躺在保温箱里,看起来是虚弱。
而那女婴的手臂上有一个清晰的梅花胎记。
兰楚礼道:“听说你的身上也有一个梅花胎记,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
薛东篱沉默了几秒,挽起了袖子。
兰楚礼将照片放到她的胳膊边对比,这一比,就发现胎记完全一样。
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兰楚礼有些惊讶。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