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越靠在磐石柱上,低头轻抿了一口气泡酒,然后抬头看着跟随过来的聂勋言,“说吧,这么高调是想做什么?”
元越的表情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用手中的酒杯跟元越的酒杯碰了一下,“今天的联盟议会结束的时候你哥哥突然过来跟我说今天的毕业舞会他让你当作了你回霍亨佐伦家族的亮相会,还给你安排了舞伴。”
“所以?”元越挑眉。
聂勋言手中的酒杯再次和元越的酒杯碰了一下,只是这次碰完之后他并没有把手松开,而是就着这个姿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刮了刮元越的掌心。他今天穿的是整套的军礼服,手上也戴着一副白色的手套。他的手比元越的手要大出一圈,手指也更加修长。白色的手套覆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感。而元越的手指相比于他的要纤细一些,宴会厅顶部水晶灯的光折射到这根磐石柱之后变得没那么明亮刺眼,为元越的手指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两只截然不同的手触碰在一起对比鲜明,反差极大,在被磐石柱遮挡住昏暗的光线下,这块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角落陡然升起了一种淡淡的暧昧之感。
“所以我就来了啊。”聂勋言的语气有种淡淡的理所当然,那根又轻轻刮了刮元越的手心,然后收了回来,“我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毕业舞会,今天又刚好赶上联盟议会的日子,所以本来不打算过来,打算你后天生日的时候带你出去玩的。但是一听说你哥把这次的毕业舞会当成这么隆重的场合,那我就不得不过来看看了。毕竟你这么耀眼的时候我可不想错过。”
聂勋言进入黑曜石宴会厅的第一秒就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元越,当然除了元越站的稍微远离人群容易看到之外,更主要的原因就是元越今天真的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个。他意识到自己对元越产生感情的时候就知道元越的长相是很拔尖的,只是他平时大多时候都是穿巴滕军校的制服,一副学生气很重的样子,然人感觉年纪很小。现在只需要稍微打扮一下瞬间就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进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站在人群之外的元越,他的身上有种超越他年龄的成熟之感,又有一种疏离之感,仿佛人群的热闹都与他无关。尤其是后面这种感觉,总让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悸之感。但是这种感觉也就在那一瞬间,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他是不是有病?”元越忍不住皱了一下眉,但是他好像又有一丝明白了利昂的想法。
聂勋言冷笑了一声,“故意跟我说这个,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