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衮没有追出来,容襄却不以为意。
她清楚容衮的刻意冷淡中藏着规训意图,反倒得意地弯起了唇角。他们越界亲密不过一天,容衮就开始拈酸吃醋讨要说法。
真好玩。
容襄垂眸看了眼怀中的雕塑,回卧室的脚步轻盈了几分。
飞机在马尔彭萨机场平稳降落,已是晚上十点。欧洲早夏的夜空还未完全覆上暗sE,蓝调时分朗朗无云,星光初现,疏冷静谧。
容衮没有亲自过来帮她整理行装,只派了空乘通知她准备下机。敲门声响起时,容襄刚从第二轮觉睡醒没多久,正懒洋洋地捏着石膏手的指尖斟酌下刀位置。
空乘的声音被枫木门过滤得愈发低柔。
“小姐,飞机已经停稳,容总让我们提醒您该准备下机了。”
被打断了思绪,她只能暂时作罢,撑着坐起身,随手将小塑像塞进装披肩的草编托特包中。
换了身衣服推门而出时,灰白sE雕塑随着她的走动在包内轻微晃动,刮擦着g草编织物,发出沙沙细响。
容襄懒得管它会不会被碰坏,将包递给候在门边的助理,瞥了眼从对面套房行出的容衮。他脸上的疲sE因短暂休息而褪去几分,冷峻威严如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衮步伐平稳地走近,伸出手臂让她挽住,神sE淡然得像是方才的隐秘质询从未发生。容襄没有推拒,只是指尖悄悄捏皱了他臂弯的西装布料,身子始终隔着他一拳左右。
僵滞的气氛中,容衮的特助适时上前几步,恭敬提醒道。
“襄小姐,您下机后需转乘直升机前往山居。”
容襄透过舷窗遥望到通T仲夏紫sE的ACH160直升机旋翼尚未启动,而容衮的车队在不远处候命,显然是要与她兵分两路直接前往容氏的分部。
她当即恼了,隔着西服掐他的手臂肌r0U。
“你不送我过去吗?”
容衮垂眸,对上她带了控诉意味的Sh润眸光,唇角g起温文的弧度。
“你想吗?”
容襄理所当然极了。
“当然,你得跟我一起。”
不知怎的,她脑内闪过好友宗家千金的习惯——宗祢也Ai黏在兄长宗洸身边,但因宗家在政坛影响颇巨,他们从不同乘一架短途直升机和地面长途车,生怕意外来临时一损俱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容襄不同,她像是溺水的怨灵般执意要霸占容衮,哪怕坠机人亡,也得拉他做垫背。
想到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