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方才缓缓停下。
薛振昨日便使人送了封拜帖。
因此,门子一瞧见薛家的名号,就将正门推开,迎他们进去。
燕娘在薛振的陪伴下,穿过杂草丛生的院落,踩上长满青苔的石砖。
她来到管氏所住的正院,抱住那个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放声大哭起来。
管氏也哭得伤心,连声叹道:“我可怜的儿,咱们娘儿俩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早知道姑爷那般不成器,还不如把你留在家里,当一辈子的老姑娘,总好过……”
管氏匆匆地往薛振身上瞥了一眼。
她见他生得器宇不凡,不怒自威,衣着打扮极为华贵,又想起他有官职在身,便把“总好过给人做妾”咽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管氏擦了擦眼泪,抚m0着燕娘的脊背,道:“好孩子,咱们进屋慢慢说话。”
接着,她对薛振冷淡地点了点头:“薛大人请。”
薛振跟着进了正房,坐在下首,悄眼打量四周。
这座宅院固然气派,却年久失修,兼之缺乏打理,处处透着衰败腐朽的气息。
房中没什么值钱的摆设,只挂了几幅雅致的字画。
丫鬟呈上来的茶,也是陈茶,汤sE黯淡,滋味苦涩。
薛振心里有了计较。
他掀起衣袍,跪在地上,正式拜见管氏。
薛振朗声道:“晚辈薛白羽向伯母请罪——”
“本来早就应该带着燕娘探望伯母,跟您解释一二,因着公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竟然耽搁到这个时候,请伯母恕罪。”
管氏放下手里的茶,道:“这如何使得?我不敢受这么大的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红着眼睛过来搀他:“大爷,快起来吧。”
“要不是您,我只怕早就沦落到烟花之地,任人践踏了,您对我有大恩,对李嬷嬷也有大恩,我们只有感激的道理,绝不敢怪罪。”
管氏本来把薛振当成以权压人、强夺民妇的狗官,不肯给他好脸sE。
她听出其中大有隐情,表情缓和了些,道:“薛大人请坐。燕娘,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娘cH0U泣着把薛振如何仗义相助,如何善待自己,如何为李氏的儿子洗脱罪名,一五一十地细说了一遍。
管氏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我误会了薛大人,惭愧。”
薛振微笑道:“道听途说,难免有不实之处。好在伯母和燕娘所说的一样,宽厚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