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还不确定地回头看顾和以的脸色,见他没表现出类似“你到底在想什么”的表情,只觉得不可思议。
难不成真给他猜对了?
被褥掀开,周京问目光定住,他瞳孔猛的一缩,愣在当场。
许随贺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长T,双腿在空气中裸露出来,白皙的皮肤上布满被虐凌过的暧昧痕迹,青紫交加,看一眼就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周京问表情沉得可怕,从牙关发出的声音透着森森寒意,“谁干的。”
是谁敢对他做这种事。
许随贺自从出了那件事畏罪潜逃,在京城圈子里几乎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大部分站在顾和以这边的想把许随贺揪起来碎尸万段,几个年纪小的少爷和许随贺更加亲近,时常想替他说话,但奈何力量薄弱,还没出头就被掐灭了火苗。
然而这不代表他在外面可以任人欺辱,自己的人自己关上门管教,顾家东山再起的时间不长,却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家世,居然有人胆子那么大,敢动到顾家小少爷头上。
顾和以看着他的神色,知道他是想错了,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没谁,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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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问手一抖,从箱子里取出来的消毒水应声落在了地上,躺在床上的许随贺被动静惊了一下,手指轻颤,但并没有醒过来。
周京问定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许久才开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的反应在顾和以意料之中,周京问来时这段路上顾和以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显而易见地看见气若游丝的许随贺,不断提醒他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真是魔怔了,他睡了他弟。
见顾和以不说话,周京问不可置信地抿了抿唇,眼底肉眼可见地涌起暴怒,他倏地站起身,伴随一声巨响,拳头猛地砸到了顾和以脸上,声音几乎是吼出来。
“顾和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顾和以脸偏向了一边,嘴角溢出血痕,他看向许随贺毫无血色的脸,垂着眼点了下头,“是。”
他就是有病,才会疯了一样粗暴地虐待珍惜了这么多年的人,他的感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生长成扭曲的形状,在阴暗与忤逆中用锋刃划伤彼此,上瘾地品尝带着血腥味的甜头。
“妈的,家贼难防!”
周京问怒不可遏,震惊地瞪着他,一想到几个小时前,许随贺或许就被顾和以强迫着关在房间里施虐,承受着来自至亲之人的性侵和羞辱,周京问只觉得眼前晕眩,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