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透明的眼睛呆呆地望着他,有时候他动作太激烈,许随贺也只是痛苦地皱着眉,口中含糊不清的喊他哥哥,说自己被弄得好疼。
但顾和以向来不体谅这种事情上许随贺痛不痛,只要做不死就往死里做,他一晚上后半段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来制服人,许随贺就这么配合地承受了他所有的风暴。
一夜无话,风雨摇绕出奇异的弧度,小夜灯被调到最暗,除了虚晃的人影轮廓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顾和以直至半夜才惊觉许随贺的喘息声弱了下来,反抗的动作也逐渐甚微,他皱着眉伸手碰了一下许随贺的额头,瞬间欲望全无。
灼热感传来,温度烫得惊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和以大脑一瞬间猛然清醒回神,他视线透过昏暗落在许随贺身上,怀里的人浑身冒着冷汗,脸色苍白,唇瓣没有丝毫血色。
冷静下来思考了几秒,顾和以这才发觉许随贺一个晚上都在喊疼,从始至终嘴里说出来的都是求饶和认错,而是他仿佛走火入魔一般视而不见。
现在的许随贺似乎已经哭不出来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喉咙里有时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很轻微,却很痛苦。
在顾和以年纪不大的时候,顾家就面临了破产,母亲丢下他们和顾潜离了婚,许随贺找不到妈妈夜间哭到扁桃体发炎,高烧接近四十度。
许随贺有轻微的低烧体制,发热的反应比一般人要严重一些,嘴唇泛白干裂,有时候身体抽搐,伴随着恶心呕吐等种种情况,把顾和以吓得几乎没了动作。
顾潜对许随贺向来不上心,七岁的顾和以一个人在入秋的晚上把许随贺抱去了医院,一路上跑着他也没觉得累,直到有医护人员从他手中把许随贺接过去,他正在发觉自己肩膀发麻,手臂已经没有知觉。
在走廊道里冷白的灯光下,顾和以一个人坐在接待室的椅子上,许多次有路过的人问他是不是和父母走丢了,见他不回答又摇摇头自顾离去。
年幼时感受到的孤独往往更加令人畏惧,医院里有比他年纪还大不少的孩子牵着父母又哭又闹,而他手脚冰凉地站在门诊室外,努力踮起脚尖想透过玻璃窗看见许随贺和护士们在里面做什么。
在短短的几十分钟,顾和以脑子里闪过很多不成熟的东西,有会儿恨自己为什么不能长高一点或者跑快一点,有会儿恨那扇门为什么有这么好的隔音效果,有会儿又恨楚瓷逾狠心把他们丢下,最后,恨到顾潜。
可是到了这里,他却突然没了勇气,浑身仿佛坠入一片无光的深潭,湮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