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沈劲都不由得“嘶”了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陆文珺把袖子放下,声音一点情绪也没有:“除了这,还有哪?”
陆文卉下意识地用手抓住衬衫的扣子。
陆文珺顿时明白了,一个眼神,沈劲就进了次卧。
良久,沈劲终于听到陆文珺喊他出来的声音。
沈劲轻轻扭开门把手,走了出来。
他看了陆文卉一眼,陆文卉跟他进去之前一样,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个。
又看了一眼陆文珺,陆文珺不紧不慢地喝着水,她握着水杯的手,小指微微颤抖。
夫妻多年,沈劲一下就看出来,她这是气的很了。
陆文珺这杯水喝的很慢很慢,慢到陆文卉都开始紧张了,她小心翼翼地道:“姐,你别这样,有些吓人。”又努力扬起嘴角,“没事的,一点也不疼。”
陆文珺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一声,眉毛一竖道:“我就问你一句话,是不是高泉打的?”
陆文卉轻轻点头,身子微微颤抖。
“你——”陆文珺真是恨铁不成钢,“他都把你打成这样,你为什么不报公安呢?”
陆文卉性子软和,但也不是完全的包子,她轻声道:“报了,公安说这是家庭纠纷,不管,妇委会我也去了,她们派人上门劝了几回,高泉每次都笑脸迎人,当面答应的好好的,回过头来又……他还怪我,为什么要去找那些人,然后……打我打的更狠了。”
沈劲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岳母呢?”
陆文卉一下哭出声来,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落下,声音颤抖地道:“我、我不敢,高泉他威胁我,要是我敢告诉妈,他就不止打我,还要去打妈,妈都多大年纪的人了,我怎么好意思让她为了我的事情操心。”
“那我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怕我不能替你出头吗?”陆文珺冷着声道。
陆文卉小声抽泣了一下,说:“上回姐你打电话来,高泉就说我要是敢再接你的电话,他就要去找你的麻烦,要把你和姐夫的工作搅黄,我、我不敢。”
“后来,他还把家里的电话拆了,就是怕你再打电话过来。”陆文卉抿了抿嘴道,“信……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被他收着了,也可能撕了……”
陆文珺看了一眼陆文卉的衣袖,似乎想透过那轻薄的布料看到底下的伤痕:“他这样对你多久了?”
陆文卉眼神放空,似乎在回忆:“他一开始不这样的,是结婚后半年,有一天,他喝了酒,醉醺醺的回家,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