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室里只剩下钢琴声在流淌。
她强迫自己专注于正事。
迟叛垂着头,指尖在黑白琴键上翩跹游走,旋律温柔得像月光漫过湖面,却又在每个转音处藏着不易察觉的挣扎,像困在蛛网上的蝶,明明在振翅,却挣不开无形的羁绊。
唐穆清的声音从她身后漾开,轻轻巧巧地跟着旋律哼唱起来。
音准JiNg确得如同仪器校准,挑不出半分错处。
可那份情绪,偏了。
迟叛的琴声骤然停在半空,余音在寂静里打着旋儿。
“怎么了?”唐穆清的声音裹着笑意,像落在肩头的羽毛。
“这句,气息应该要更轻一些。”
迟叛抬手重新弹奏,指尖压得极缓,“像贴在耳边的私语,带着点哀求的脆弱,连呼x1都要放轻。”
“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穆清走到钢琴旁,一只手轻轻搭在琴盖上,俯身时发梢扫过琴键,目光落在摊开的乐谱上。
“我倒觉得,这里不该是脆弱。”
她的声音离得太近,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茉莉和麝香的味道漫进呼x1里。
“这里的情感,是压抑到极点的占有yu,是贴着对方的耳朵说‘你逃不掉’的宣告,连尾音都该带着钩子。”
迟叛的指尖僵在琴键上,黑白分明的琴键映着她微颤的睫毛。
她抬眼时,正撞进唐穆清的视线里。
那双眼睛太亮,亮得像能穿透所有伪装,把人心底藏着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唐老师,我是制作人。”迟叛的声音冷了几分,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
“我知道。”
唐穆清笑了笑,指尖点在乐谱的另一处,指甲涂着透明的甲油,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就像这里,你标着‘放手’,可旋律里的转音却在拼命‘挽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迟叛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好像有什么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料范围。
“演员对情绪向来敏感。”唐穆清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这首歌,写得像亲身经历过的人。”
“我没有。”迟叛的回答快得像条件反S,尾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吗?”唐穆清的语气听不出喜怒,“那大概是天才的共情能力,能把别人的故事刻进骨头里。”
迟叛迅速别开视线,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落回琴键,指尖却有些发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