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温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轻轻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因为……如果我拿了第一名，可能就不再是‘空温’了。"
"什么意思？"大雄更困惑了。
空温转过身来，眼神里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我爸爸……我舅舅，他总是说‘第二名也很棒了’，但我知道，他心里其实更希望我能拿第一。"
"那小姨呢？"大雄问。
"小姨……"空温的眼神柔和了一些，"她从来不给我压力，但她每次看到我的成绩单，眼神里总是藏着什么。"她轻轻叹了口气，"我……我害怕成为第一之后，会失去所有人的关注和喜爱，包括我自己对自己的认可。"
大雄呆住了。他从未想过，表姐的"万年老二"，竟然不是因为能力不足，而是因为……她不敢拿第一。
"所以……"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故意保持第二？"
空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钢琴前，轻轻抚摸着琴键："我曾经试过一次——初中的时候，我拼尽全力准备了一场全国性的钢琴比赛。"
"然后呢？"大雄屏住呼吸。
"我赢了。"空温轻声说。
"那不是很好吗？"大雄不解地问。
空温苦笑了一下："是啊，我赢了，成了全国第一。"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某种空洞，"但那之后……所有人都用不一样的眼神看我。"
"什么眼神？"
"像是……‘原来你真的可以做到’，又像是……‘你终于不再是那个永远的第二名了’。"空温的声音低了下来，"但最让我难受的是……我自己。"
"你自己？"
"我赢了之后，反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赢。"空温轻轻闭上眼睛，"我突然发现，我一直以来追求的，并不是‘第一名’本身，而是……某种平衡。"
"平衡？"
"对，"空温睁开眼睛，看向大雄，"我害怕成为第一后，会失去所有人的喜爱，也会失去……我自己。"她轻轻叹了口气，"所以，我宁愿永远做第二。"
大雄沉默了很久，最后低声问道："那……现在呢？你还这么想吗？"
空温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现在？或许吧。"她轻轻走到钢琴前，手指再次落在琴键上，弹奏起一段轻快的旋律，"但至少……在你面前，我可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