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31日，贺峻霖坐在宿舍的书桌前，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对话框停留在半小时前他发的“跨年快乐”，对面那个熟悉的头像，始终没跳出新的消息。
窗外的烟花炸响时，他下意识攥紧了手机。去年这时候，严浩翔还在他旁边，两人挤在练习室的沙发上，分吃一盒草莓蛋糕，连零点的钟声都是一起数的。可现在，只有书桌上那盆严浩翔留下的小多肉，陪着他看窗外的光。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贺峻霖几乎是立刻抓起手机，却发现是队友发来的跨年红包。他指尖悬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还是没再发新消息——他知道严浩翔在国外的行程有多满，时差、训练、赶通告，或许只是没看见而已。
他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起身去阳台。风有点冷，吹得他鼻尖发红。楼下的街道上满是跨年的人群，笑声顺着风飘上来，衬得宿舍格外安静。贺峻霖盯着手里的暖手宝，想起以前严浩翔总说他手凉，冬天会把他的手揣进自己外套口袋里，还会故意用指节蹭他的掌心，逗得他躲来躲去。
“想什么呢？”张真源端着两杯热牛奶走过来，把其中一杯递给贺峻霖，“还在等他消息啊？”
贺峻霖接过牛奶，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才稍微缓过来一点，“没，就是看看烟花。”
张真源没戳破他的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国外那边现在应该是白天，他说不定在忙训练，别多想。”
贺峻霖点点头，喝了口热牛奶。甜腻的奶味滑过喉咙，却没压下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感觉。他掏出手机，点开和严浩翔的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最早的消息还停留在三个月前，严浩翔发的“这边一切都好，你照顾好自己”，后面跟着一个笨拙的笑脸表情。
那之后，他们的联系就越来越少。有时候是贺峻霖发了好几条日常，严浩翔隔两三天才回一句简短的“嗯”“知道了”；有时候是严浩翔深夜发来一张训练室的照片，贺峻霖早上看到时，想回复，又怕打扰他休息。
他知道那三年对严浩翔有多重要，是追赶、是弥补、是不能有一点差错的努力。可他还是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太矫情了，明明都知道彼此的目标，却还是会因为一条没及时回复的消息，偷偷难过。
零点的钟声再次响起时，手机终于震动了。贺峻霖的心跳突然加快，指尖都有点发颤。他点开对话框，严浩翔发来的消息很简短：“刚结束训练，跨年快乐。这边的月亮很圆，你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