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一件事是摸索到丁程鑫的手，在那片血污的掌心画了个星星符号。
张真源突然大笑起来。他扯下染血的手套，从废墟里挖出半盒薄荷糖，将糖粒撒进马嘉祺敞开的胸腔：“杀菌消毒——顺便给细胞记忆加点糖分。”
卫星电话传来委员会主席激动的声音：“张医生！我们需要立即发表这项发现！这将是医学史上的…”
话未说完，整座建筑再次剧烈摇晃。第二次雪崩的轰鸣从山顶压下，比先前猛烈十倍。
“不是雪崩！”护士指着窗外尖叫，“是直升机坠毁！”
宋婉仪的面孔突然从所有屏幕上消失。最后传来的画面是她奔跑在走廊的身影，身后跟着持枪的国际刑警。
张真源迅速缝合伤口：“得离开这里。低温症马上要…”
他的话断在半空。监护室的地板突然裂开，露出底下冰封百年的冰川裂隙。手术台朝着深渊滑落，马嘉祺的人工心脏导管再次被扯脱！
丁程鑫扑过去死死抓住手术台边缘。他的身体被拖向裂缝，Z字形疤痕在冰风中迸裂出血珠。奇异的是，那些血珠在星空下竟闪烁着同样的蓝色荧光。
“放手…”马嘉祺虚弱地掰他的手指，“你会掉下去…”
丁程鑫突然笑了。他扯开衣襟，让胸口的蓝光完全暴露在星空下：“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他仰头朝着裂缝外的银河喊道：
“要死——”
整片冰川突然发出轰鸣。那些蓝色荧光顺着血迹蔓延，在冰层上烧蚀出巨大的Z字形纹路。星光透过冰纹聚焦成一道光柱，正好照亮深渊底部——
一架坠毁的直升机残骸里，宋婉仪正挣扎着爬出变形的舱门。她抬头看见星空下的一幕：丁程鑫胸口的蓝光与马嘉祺的人工心脏脉冲，正通过冰层里的荧光纹路共振成巨大的心跳波形。
“原来如此…”她突然癫狂大笑，“那份基因报告是真的…马家的心肌病根本就不是遗传病！”
冰川裂隙突然合拢。在最后时刻，张真源用止血钳卡住裂缝，将薄荷糖盒塞进冰缝：“吃糖补充血糖！等我带救援队回来！”
星光渐渐被乌云吞噬。在彻底的黑暗与寂静中，只剩两颗心脏在冰川深处共振。丁程鑫感觉到马嘉祺的手摸索着找到他胸口的疤痕，用指尖画出最后的摩斯密码：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