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雅未克音乐厅的后台弥漫着松木和金属的气息。丁程鑫站在全身镜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演出服下那道Z字形疤痕。镜中的男人比半年前强壮了许多，锁骨下方隐约可见的疤痕边缘已经变成了银白色，像一道被月光亲吻过的闪电。
"五分钟后上台。"助理轻声提醒。
丁程鑫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含在口中。冰凉的甜意在舌尖炸开，让他想起三个月前张真源在复诊时说的话："你的心肌重塑完成了70%，现在这颗心既是马嘉祺的，也是你自己的。"
更衣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马嘉祺拄着手杖走进来，黑色高领毛衣遮住了人工心脏的导管接口，右耳的骨传导助听器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金属光泽。他的步伐比在冰岛时稳健许多，但丁程鑫还是下意识伸手扶住他的肘部。
"紧张？"马嘉祺的嗓音仍带着手术后的沙哑，却已经能流畅说话。
丁程鑫抓住马嘉祺的右手，按在自己胸口："它在狂跳。"
马嘉祺微笑，指尖感受着那熟悉的律动。忽然，他的手指轻轻敲击起来，在丁程鑫胸口打出一段摩斯密码。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LIKE THE FIRST TIME YOU CAME TO ME）
丁程鑫眼眶发热。他想起半年前在ICU，自己第一次将马嘉祺的手贴在胸口的场景。那时的心跳是慌乱而疼痛的，如今却变得坚定而丰盈。
"先生们，"工作人员探头进来，"该上场了。"
音乐厅的灯光如星河倾泻。舞台中央，一架纯白的三角钢琴静静矗立，琴身上用极光蓝的颜料绘制着心电图般的纹路。这是丁程鑫亲手设计的——琴身曲线模仿了心脏的轮廓，琴键盖内侧刻着两行小字：
「For M, whose heart taught mine to beat.」 「For D,whose hands gave my heart voice.」
观众席鸦雀无声。当丁程鑫推着马嘉祺的轮椅出现在聚光灯下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曾经的钢琴天才坐在轮椅上，而曾经的舞者站在他身后，两人的影子在舞台上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