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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种级别的灵力碰撞与尊者镇压的冲击下,若谢雪臣修为完好,定然会有护体灵力自然反应。若无反应,则坐实了他神窍封闭的现状。
谢雪臣走到窗边,负手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声音平淡无波:“有可能,却未必。何羡我性子狷狂,素凝真脾气暴烈,二人素有旧怨,一时意气用事也属正常。”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南胥月:“我已明确告知他们,魔尊及其麾下主力皆已被我重创,魔界内部此刻正值空虚。而我的神窍,需七日方能恢复。待我恢复之日,便是仙盟挥师攻入魔界之时。”
南胥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所以,宗主是在下一盘明棋。您将自身‘虚弱’的期限和反攻魔界的计划一并抛出,那名潜藏的内奸得知此事,定然会想方设法在这七日内向魔族通风报信,甚至……亲自出手,务必让宗主无法如期恢复,从而阻止仙盟的反攻。”
“不错。”谢雪臣颔首,“七日之期,是给我的恢复之期,也是给他的……动手之期。”
两人低声交谈,分析着各种可能性,推演着内奸可能采取的行动,气氛凝重而专注。
然而,在这片凝重的氛围中,却有一个人始终超然物外。
羲和自进入偏厅后,便缓步走至另一扇雕花长窗前,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她望着窗外拥雪城独有的、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以及被冰雪覆盖的层叠屋檐和远山,眼神平静而悠远。
窗外冰天雪地,室内关于阴谋、奸细、战争的探讨仿佛与她处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她就像一幅绝美的画中人,沉浸在自己的时空里,对身后谢雪臣与南胥月的低声密谈充耳不闻,仿佛这一切纷扰、算计、危险,都与她毫无关系。
只有窗外无尽的雪花,无声地飘落,覆盖着这座即将迎来风暴的冰雪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