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支票上的数字后面跟着一长串零,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喜羊羊没去看,只是忽然问
喜羊羊你还记得高三那年,省体育馆的射击比赛吗?
凌苍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
凌苍有点印象,你拿了冠军,怎么了?
喜羊羊那天看台上有个穿蓝白校服的女生
喜羊羊的目光落在虚空处,像是在回忆什么
喜羊羊手里捏着颗柠檬糖,看别人打靶的时候,会下意识地跟着瞄准动作偏头
车外的风卷着雨点敲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声响
凌苍沉默了片刻,终于明白他想说什么
凌苍你怀疑……
喜羊羊我没怀疑
喜羊羊打断他,拿起那枚子弹塞进枪膛,动作利落得不带一丝犹豫
喜羊羊只是觉得,十八岁的女生,不该整天握着枪
凌苍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叹了口气
凌苍喜羊羊,我们合作六年了,你从来不会对目标产生多余的情绪
他的声音放轻了些
凌苍那个大一新生,对你来说不一样,是吗?
枪被合上保险,咔嗒一声轻响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喜羊羊终于转过头,眼底的冰意几乎要凝结成霜
喜羊羊在黑月的规则里,没有‘不一样’
凌苍但委托方不知道她是谁
凌苍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
凌苍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可以找借口拖延——
喜羊羊不用
喜羊羊把枪放进背包,拉链拉到顶端时停顿了半秒
喜羊羊一年就一年
他推开车门,冷雨立刻灌了进来
喜羊羊告诉委托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