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您的愿望,小人必当替您完成。”
“你又何尝不是恨着船员阵营?”国王突然打断他,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刺人心,带着浓浓的诛心之意。
警长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未变,他握着魔法石,道:“恨?我恨的不过是把人当成棋子一样算计。”
他俯身凑近铁栏,眼神锐利如刀:“您以为您掌权了就能翻身?可您用的那些手段,说到底都得基于血脉之上。哦,对了,我已经把陛下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市长大人,您猜他私下里对我怎么说?”
国王冷冷地别过头:“不好意思,我不想听。”
警长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自顾自地轻轻道:“市长大人说,酒里的毒是你派收割者下的,他现在忙着处理阵营里的事,没空闲和您这种阴毒之人计较,这件事……交由我全权处理。”
说完,他突然怆然长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凉和快意。
国王的手死死地抠在墙角的砖缝里,粗糙的砖块磨破了他的指尖,隐隐渗出血迹,那冰冷的触感,浸泡着他本就寒凉的心,让他浑身都泛起一阵寒意。
“您盯着船员阵营的权位,我盯着您——不是因为您是第五方密卫之一的儿子,而是因为您早就成了自己最恨的那种人。”警长的声音平静了下来。
国王的手松开砖缝,转而紧紧握住地面上凌乱的草堆,心乱如麻。
他想反驳,想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画面:被自己弃之不顾的收割者,那些被暗影能量逼疯的船员,还有自己为了掌权说过的谎、害过的人……每一个画面都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他的良心。
他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发闷,喉咙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喷在青砖地上。
警长站起身,掸了掸衣角的灰尘,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颗魔法石,那两杯毒酒,您用它们害了那么多人,最终也把自己埋进了坟墓里。”
“不过……我找到了您备用的几杯毒酒……今日便献与陛下。”
随即,他将一个金杯掷在地上,“当啷”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奇怪的是,金杯里的酒液却丝毫没有泼洒出来,稳稳地盛在杯中。
“小人愿以王庭二百七十八人之性命,恭祝陛下共赴黄泉醉生梦死。”警长的眼眸黑沉沉的,像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