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你给我带来无尽痛苦，我当时以为我要死在那儿了，可还是有人救了我。”
“那些你带给我的旧伤，有时会复发。我体内那颗毒药所带毒素，根本无法完全清除。”
“虽然警长，我的妹妹和叶凌初用尽各种办法，才让我勉强活了下去，可却留下了终身的祸患。”
他语气平平，仿佛讲的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故事，如一个交代故事的说书人，往事碎成碎冰，散在他漫漫长路的步伐里。
小弟难得有些愧疚，默然不语。
潜伏者淡淡道:“现在太空和平条约已经签署，三大阵营重归和平，可这些和平底下的鲜血流淌，如一个洞，将那么多人埋葬于此，我不过一个运气好，没有成为战争牺牲品的普通人。”
“当年教父下达了将我在任务点中炸死的命令，是清洁工的建议，是你执行的吧？”
诛心之言。
潜伏者一笑，眼神里没有笑意。
这曾是内鬼阵营的绝密信息，可却兜兜转转到了他手里。
小弟震了震。
他见过他很多次，冷，沉，肃，可他从未有过一句话，被自己在意。
或许，真的是他看走眼了……
“你两次差点至我于死地，还有小雅……”他捧起那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把玩着，“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杀你？”
潜伏者看着那如明镜般刀锋映出的身影，自嘲地笑笑，不说话。
那年，审讯室。
“既有时间在这儿坚持不讲……将你的眼睛挖下来,当个纪念品倒是不错的……”
他要用与这极为相似的利刃，将他眼睛挖下。
如今换了人。
他要挖他的眼睛，他便要将他五脏六腑尽皆剖出。
他不信自己应对不了风浪。
即便他将受千夫所指。
他也不悔。
小弟绝望地心想:啊啊啊啊啊啊完蛋了……
他正思考，万一潜伏者真要杀他，怎么自杀快些？自刎还是撞墙？
“你很像我……”
潜伏者轻声自言自语。
像？
像什么？
像外貌？
像性格？
像……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