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到焰火师写战书的激愤交加,无奈地摇摇头。
这小子,竟还是和多年前一样执拗。
他提笔签了字,让一位第五方去传消息。
又上了一封文书,分明是书信,却似乎寒意森森,上面只有四个大字——
你来见我!
下方甚至没有任何署名,笔墨淋漓,但警长看得出来,这是市长的字迹。
大抵是红温了吧。
他笑了笑,眼神里依旧没有笑意,寒冷冰锥在眼眸中渐渐凝结。
周围的人眼睛瞪大,极其愤怒,把他们的警长大人当成什么了?就这么呼来喝去!
警长只是浅浅一笑,命令道:“备船。”
“大人!市长如此狂妄,大人为何要去?!”
警长眼中思绪翻诵,过往记忆涌上心头:“正是因为狂妄,我才要去。”
他微微抿唇,一句话还是没有讲出来:对自己多年的假重用,也该了结了。
警长下了船,早已有市长的人在岸边等他,看他黑衣肃杀亦是从容淡定,竟然真的亲身来了飞船,也有些震惊。
岸边熟悉身影挺立,亦又孤寂,警长似乎看到了一位故人。
故人重逢,可多年后情景,他百感交集,兜兜转转,可最后却结局惋叹。
守卫回忆起飞船旧事,那年砰地一声响还回荡于耳边,他给警长套的盾碎裂,关键时刻,也救了警长一命。
直到警长掀起风潮叛变,他才发现了他的身份,如此迷离酸凉,又该如何解释?
他怔怔望那黑袍沉影。
警长将长剑插入鞘中,黑狐貂袍映着漠然却又带着几分相见之喜的脸庞,眸里平静无波,即使将小石子丢入河中,也只会泛起层层涟漪,并未有一丝惊动。
他对守卫轻轻一笑,半边绝代容光显露。
守卫眼眶湿了一片——这一笑仿佛便是盾碎之时,警长对他的感激一笑,温润如玉亦又纯白无暇。
“大人……”他有些犹豫的语气散开,这个称呼很是生疏,“请跟我来。”
“叫我小警。”警长又一笑,认为再遇见这位好友真是极好的事情。
守卫将警长送到宴会厅,在门前驻足:
“我只能送到这里。”
警长心中冷笑:市长疑心病又犯了,伪善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