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遭诬陷入狱,”他淡淡瞥了一眼狱卒,“是小情帮我解难,若无他相助,或许我早无声无息死于狱中。”他又喝了一杯酒,“既你看出来了,我也不遮盖了。那些害过我,绊过我的人,我要让他们一个个,死。我未滥杀无辜,只会报复那些对我产生伤害的人,无论什么办法,副市长死不足惜,我若用此剑去杀,脏了我的手。”
“但焰火师当年火烧飞船,我也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尽量缩小火烧范围。”他轻轻一笑,“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老兵死了,幕后黑手还在,斩草须除根,敌人不值得同情,他不死,死的便是你。”警长语气忽转阴狠,“你还是不要道破太多秘密,不然,我不介意——”他笑意晏晏,“对你举起刀。”
就在这时,一阵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刚到门口便戛然而止。
“谁!”
警长喝声未落,腰间长剑已如闪电般出鞘,破空声尖锐得刺耳。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动作,只觉一股寒气擦着腰侧掠过,本能地猛地仰头后翻——黑衣人的剑锋恰在此时扫过他方才站立的位置,剑刃上的寒光一闪。
“果然如大人所料,你们……”黑衣人刚要开口,后领已被警长死死掐住。
他后半句话卡在嗓子眼里。
“说,谁派你来的?”警长的声音冷得像冰,另一只手仍紧握着剑柄,剑身在昏暗里泛着冷光。
旁边的狱卒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斜着眼打量着被拎在半空的黑衣人:“敢在这儿偷听?活腻了?”
黑衣人的脚尖徒劳地蹬着地面,手指抓挠着警长的手腕,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声:“你们俩……果然通敌……我是市长大人派来的……你们敢动我……”
“正因为你替市长大人做了不该做的事,”警长突然松开掐着脖子的手,转而按住对方肩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所以今天必须……死在这儿。”
话音还飘在空气里,他手腕已骤然翻转!
长剑带着呼啸声劈出,快得只留下一道银亮的残影。
黑衣人甚至没来得及眨眼,胸口已绽开一朵血花,剑锋从后背穿出时带起一串血珠,溅在对面斑驳的石壁上。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身体却软软地垂了下去。
警长松开手,任由尸体“咚”地砸在地上,鲜血顺着石板缝隙蜿蜒流淌,在他靴边积成小小的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