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籍登记、当年潜伏者托人寄给小蜜蜂的家书都对上了,字迹鉴定结果一致。”
市长把水杯往桌上一放,沉吟不语了一会:“关键问题在这儿——他身上有一半中立血脉。你也知道,船员们对中立阵营向来存着芥蒂,要是把他正式划入船员阵营,怕是会引起不小的争议。”他看向警长,眉头拧成个疙瘩,“我个人是没意见的,但得看船员们的意思。”
他从不认为,一个刚满18岁的青年,能影响他的地位。
船员大会的会场设在飞船中央的圆形大厅,三百多张椅子坐得满满当当,连过道里都站了人。
千风跟着警长站在主席台下,能清晰地听见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
角落里的副市长眼神闪了闪,悄悄往主位瞥了一眼。
国王正把玩着手里新得的吊扇,扇叶转得慢悠悠的,银亮的金属反光在他脸上晃来晃去,仿佛场上的议论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些年国王把飞船治理得确实不错,除了市长,就数他说话最有分量。
上次音响系统出故障,误把内鬼的通讯切进了公共频道,也是他三言两语压下去的,这会儿他不表态,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我反对,”坐在前排的收割者突然站起来,“他是中立血脉。谁不知道中立和船员势不两立?小蜜蜂没找过飞船的麻烦,不代表她儿子不会。这要是让他混进船员阵营,跟引狼入室没什么区别。”
这话一出,底下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
“收割者说得对!谁知道他是不是中立派来的细作?”
“就是!万一他是来给中立阵营打探消息的?”
“烈士遗孤也不行啊,规矩不能破!”
千风眼神暗了暗,刚想反驳就被警长按住了肩膀。
警长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扫过全场,原本温和的声音陡然提了八度:“收割者这话我就不认同了。中立与船员有芥蒂是常情,但小蜜蜂这些年从未对飞船出过手,这点情报局有案可查。千风是卧底的儿子,他父亲为了船员阵营,在敌营潜伏五年,最后连个全尸都没留下,现在连让他的儿子认祖归宗都不行?”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格外锐利,“大家摸着良心想想,要是连烈士的孩子都容不下,以后谁还肯为飞船拼命?年轻一代看到这种光景,只会觉得寒心!到时候人心涣散,引发内部矛盾,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这话像块巨石,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