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请他来品酒赏花。”女帝仰头喝了口酒,语气松快。
“是。”侍女应声退下。
女帝望着亭外开得正盛的月季,手指在杯沿轻轻敲着,眼里闪过丝复杂的光——这次请他来,可不止是品酒那么简单。
另一边,中立基地的入口处,焰火师正快步往里走。
他径直走进恶魔的书房,恶魔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翻着本书,听到动静抬眼:“回来了。”
焰火师赶紧躬身行礼:“大人,事成了。”他顿了顿,接着说,“虽没让飞船爆炸,但船员阵营也元气大伤——舰长死了。”
恶魔合上书,手指在书皮上敲了敲:“哦?倒是没白费功夫。”
“还有,小人最近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情。”焰火师压低声音,“据密探所报,舰长死后,最悲痛的是警长。后来我们查了查,发现舰长是他的亲哥哥。”
“亲哥哥?”恶魔挑了挑眉,忽然笑了,那笑意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再不见从前的半分自卑,只剩对船员们的戏耍,“这可真是……极有趣的。”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他有一切,亲人、地位,而我却和他完全不同,这样很不错。”
焰火师没敢接话,这种时候,多说多错。
等了会儿,见恶魔没再开口,便小声道:“那小人先退下了。”
见恶魔点头,他赶紧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再听下去,万一听到些不该听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书房里只剩恶魔一人,窗外的光线斜斜照进来,把他的脸映得半明半暗,基地里特有的诡秘暗紫色光落在他脸上,竟也不违和。
他望着窗外,脸上还挂着那抹捉摸不透的笑意,看着倒有几分祥和,可眼底的情绪却翻涌得厉害。
或许,他从未尝过失去至亲的滋味。
凭什么警长的人生就能一帆风顺?
有亲哥哥护着,出身贵族,从小到大衣食无忧;
而自己呢?出身贫民窟,从小被人欺凌,冷饭都得抢着吃,早就尝尽了人间疾苦。
他想起以前警长救他的那次,那时他晕倒在地,警长撑着把蓝伞,站在前面将伞微微倾斜。
可现在回头想,警长那时看他的眼神,怕不是带着种上帝垂怜苍生的高高在上?好像他救了自己,就是恩赐。
不知为何,想到警长现在可能正对着舰长的尸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