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可可的甜香漫出来时，陈奕恒正盯着张桂源后颈的印记发呆。冰蓝色与淡青色交织的纹路顺着脊椎往下蔓延，像条沉睡的双色蛇，在暖光里泛着细碎的光泽。张桂源突然回过头，正好撞进他的视线，耳尖的红又漫上来。
“在看什么？”他把马克杯递过来，指尖不经意擦过陈奕恒的虎口，那里的藤蔓突然蜷了蜷。
陈奕恒接过杯子时故意碰了碰他的手腕。张桂源的手一抖，热可可溅在手套上，烫出个深色的圆点。他慌忙去摘手套，却被陈奕恒按住手背——对方正用指尖轻轻蹭着那片温热的水渍，动作比处理伤口时更轻柔。
“左千的热可可煮太甜了。”陈奕恒突然开口，目光还停留在他泛红的手背上，“像你信息素的味道。”
张桂源的呼吸乱了半拍。他看着陈奕恒低头，用舌尖舔掉自己手背上的可可渍，温热的触感让藤蔓不受控制地从袖口钻出来，缠上对方的小臂。冰蓝色的藤蔓尖端在陈奕恒的皮肤上游走，像在描摹他手臂内侧的血管。
左千突然敲了敲驾驶座的靠背。“再腻歪下去，机械蜂的残骸都要冻成冰雕了。”他把战术板转过来，屏幕上跳动着冰崖崩塌后的热成像图，“先驱者的信号彻底消失了，但陈砚的追踪器还在移动。”
杨博文从副驾探过头，举着个小巧的检测仪：“共生体的融合度在飙升，你们俩最好别靠太近——信息素浓度快超标了。”他突然促狭地眨眨眼，“虽然我不介意当电灯泡，但仪器会爆炸。”
张桂源猛地松开陈奕恒的手。两人之间的藤蔓却像被扯不断的线，冰蓝与淡青纠缠着悬在半空，在暖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光斑。陈奕恒突然抓住那些藤蔓往自己这边拉，张桂源重心不稳，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这样算不算超标？”陈奕恒笑着按住他的后颈，强迫他抬头。张桂源的睫毛扫过他的鼻尖，带来一阵痒意，雪松味信息素突然变得浓烈，像把浸透了阳光的雪松香薰，把整个车厢都染成暖融融的颜色。
张桂源突然低头咬住他的唇角。陈奕恒能感觉到对方在克制力道，齿尖只是轻轻碾过，像在确认什么。藤蔓顺着两人交叠的身体往上爬，在张桂源的后颈形成个环状的结，冰蓝色与淡青色彻底拧成一股，再也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