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时深呼口气,道:“是,檀桦还有一整个家族和商行要支撑,我只有一人,他的存在要比我重要很多。”
许莺时不是什么大家族出生,与那些远亲戚不熟,父母姊妹又早亡,一个家只剩下她还活着。
要不是那年步檀桦经过救了她一命,很可能她也会死,所以,这是她欠他的。
一命换一命,恩情是要还的。
一个是家族的顶梁支柱,一个是无依无靠的孤女,谁的存在最重要?
楼望放下茶杯,问她:“你们不是夫妻吗?”
许莺时不解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答道:“我和檀桦是夫妻。”
提到“夫妻”二字,她眼里漫起了细细闪闪的甜蜜,似乎是想起曾经的那些回忆。
“那夫妻之间,为何还要讲究''''欠不欠''''的问题?”
许莺时表情略微僵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手指在木桌上点了点,道:“况且没有人的存在是没有意义,步许需要你,这是你存在的意义之一,你本身就活在这世上,这也是存在的意义,你凭什么觉得,步家主存在的意义要比你重要?”
许莺时暗哑无言。
楼望是真的搞不清楚许莺时的想法,因为就他目前知道的,对方想复生步檀桦的原因,就是恩情和存在的意义。
楼望问她:“你做下这个决定时,是不是没告诉步许?”
以步许的性子,断不可能同意许莺时这么做。
这回许莺时有了回应,她艰涩地点了下头。
步许被她哄进屋里头睡去,她吹灭油灯,用法术把他关起来了。
真是狠心啊,要孩子再一次经历失去双亲的悲痛。
楼望在心里感概,这句话他没讲出来,因为他看许莺时那几乎摇摇欲坠的样子,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他又倒杯茶水,不再说什么,左右对方已经定了决心,他和步许也没有那么熟,管不了那么多。
楼望也搞不懂自己怎么突然爱管闲事了,他余光瞥见顾舟俊美的侧脸,黑眸里一片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蓦然地,他很想知道顾舟对这件事的看法。
顾舟对楼望的视线很敏感,对视的瞬间,百年相处下来的默契让他一下就猜到楼望的所想。
他看回许莺时,问道:“许夫人,抛开恩情,抛开意义之论,你爱步家主吗?你希望的,是以自身为条件,换他一生长久幸福吗?”
这些话刚说完,顾舟便觉脸侧的目光变得炽热,直直的,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