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沈惊鸿的脸,半途中又缩回来:“风寒好些没有?”
沈醉冷冷注视着刘员外的脸,他已经知道这人存了什么心思。
沈惊鸿总是能招来这些下三滥的人,因为沈惊鸿好看,但好看得一点也不凌厉,对谁都笑。幼时乞讨,骨架长开了,可皮肉没跟上趟,不至于瘦到皮包骨,但一动就能看见皮下骨头的轮廓,好像谁都能轻易捏碎这少年。
沈惊鸿没喝完汤药,刘员外的手就已经摸上沈惊鸿的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碗汤药碗打翻在草垫上,沈惊鸿往后一退,瞪着眼睛望向刘员外。
“老爷真心喜欢你,”刘员外一边说一边往前凑,“这不比夫人白天让你干的那些累活好,老爷不会亏待你……”
刘员外一大把年纪,拖着大肚腩,扑来扑去,根本捉不住沈惊鸿,累了好歹,指着沈惊鸿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叫花子拿乔什么?若不是你跟老爷我示好,我会对你动这种心思?”
少年夺门而逃,不忘一把抱起草垫上昏睡的赤鸟。
沈醉盯着少年怀里安睡的赤鸟,忽然恨极了自己。
他又聋又瞎,所以他通通不知道,他明明就在那里,他自诩感官敏锐,可他竟不知道!
画面一转,到了沈惊鸿更小的时候。
五六岁的模样,那是还没在乱葬岗捡到那颗鸟蛋的沈惊鸿。
被亲生父母卖作路费,村里饥荒最重,没有粮食,村子里的百姓互相变卖孩童烹饪作食。
那对夫妻明知自己的儿子会成为别人的口粮,可还是绑上了沈惊鸿,换了一串铜板。
所以沈惊鸿才会那样厌恶锁链,厌恶被捆起来。
可他做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世上待他最好的人,关在铁笼,锁在榻上,说着污言秽语侮辱他,在那人身上随意发泄。
九重天上云雾缭绕。
“这孽畜已经疯了!大家一起上……”
天兵举起宝剑,却被一刀砍下手掌。
沈惊鸿穿着一身破烂的喜袍,眼中哀伤浓得化不开。他举着滴血的刀,轻轻道:“他不是孽畜。他叫沈醉,是我徒弟,我夫君。”
沈醉看见了在九重天上,被天兵天将包围的自己。
沈惊鸿扔下刀,捡起一柄短剑,剑刃戳在他胸口不动,被他抬手一把握住,贯穿心脏。
沈惊鸿大睁着眼睛,没有泪水,只有嘴唇动了动沈醉从未在这男人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被酷吏剥皮剜伤时没有,被辱骂时没有,被砍头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