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萧骋终于有些无奈地制止他,喉结上下滚动,即便面色苍白,仍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性感。
“只有死人才做临终嘱托。”
燕羽衣诧异地说:“怎么会。”
“我只是让你带着这个数字去跟大宸皇帝谈判。”
“但我姓萧。”萧骋似笑非笑,将额头贴在燕羽衣脖颈,沉声说:“买卖双方谈判的前提是互相不知底线,你就这么将全副身家给我,难道不怕我联合皇兄敲竹杠吗。”
其实燕羽衣也已无计可施。
他摇摇头,道:“记得帮我谈个好价钱。虽然也想过,凭借你我的关系,能够令皇帝让步些许。但如果真有这个可能,我反而会觉得,我在用我们之间的感情做交易。”
“这不是我,也不是我所认识的萧骋。”
燕羽衣闭眼,长叹道:“往里挪一挪,我也要歇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舍不得钱?”萧骋倚着软枕,缓缓地向后,为燕羽衣腾出足够安枕的位置。
燕羽衣嘴上说着不是,但还是很明显地重重点头。将家产完全填补西洲空缺,终究还是从自己的口袋里往出掏钱,虽说已下定决心,但潜意识还是会觉得肉痛。
可这些钱能够换回多少粮食呢?
诸般国情,若萧韫狮子大开口,他也只有答应的份,换句话说,现在是西洲站在独木桥中,是否搭把手,或者落井下石,大宸拥有完全的主动权。
公正与偏私放在一起,终究就是个悖论而已。
萧骋帮燕羽衣将压在身下的长发勾出来,抚摸片刻,道:“之后与我回大宸么。”
“为什么。”燕羽衣闭着眼。
萧骋:“自然是进宫,将当年那份婚约拿给皇兄瞧。”
“……”燕羽衣倏地睁开眼,撑着上半身凑近,琥珀色的眼瞳紧盯着萧骋半晌,不情不愿道:“你们大宸人的老巢,我才不去。”
“话本子里讲老巢的,都是反派对手,怎么,燕将军至今怎么还觉得大宸人都不是个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你都不是个东西行不行。”燕羽衣懒得与他斗嘴,眼皮越来越重,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了回去。
直至两个时辰后,计官仪站在院内,表情颇为冰冷地面对对将他挡在门外萧稚道:“他怎么能睡得着?”
身为如今太鹤楼首席,计官仪整日忙得脚不沾地,乍见有人悠闲,自然忍不住开口:“燕将军今日进宫身负要事,不知有没有与景飏王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