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选择差劲中的没那么差劲的路而已。
于西洲而言,洲楚与西凉互为劲敌,但在大宸眼中,他们便是边起内讧,边同仇敌忾的,都不是个好东西的西洲野蛮人而已。
渔山逼前半步,冷硬道:“如果燕将军还记得这几年殿下的相助之情,还请今日就此放过我们。”
“放过你们?”燕羽衣含着这几个字,忽地笑起来。
“是我放过你们,还是你家殿下放过我。”
比起渔山所要追究的,燕羽衣哪里没有百思不得其解的账要算。
例如他从未问出口的,萧骋是否真与西凉勾结,专程在明珰火烧那夜,等候在城外截杀他与澹台成迢。
他是方培谨的血亲,与方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身处世家大族,个人的利益往往会被吞噬,而萧骋被送往折露集后,仍旧与方家有所牵连。
他难道就不恨方培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种种,可笑就可笑在,他们同床共枕过,却始终各怀异梦。
揣着少有人知的秘密,如果能够保存,希望此生直至死亡,或许在死后的更长一段时间,都不要有人知悉这段过往。
燕羽衣实在难以坚持,身形微晃,用眼神示意士兵上前来扶住自己。
两名士兵立于左右手,将燕羽衣扶去洞外,军医那边已经准备好为燕羽衣疗伤。
卸去甲胄,脱掉战袍,燕羽衣半身裸露背对着军医,任由其检查身体。
背脊肌肉精悍,不含半分多余赘肉,但却在靠近腰腹侧方,有道就连燕羽衣也没能察觉的刀伤。
细细用火烤过的银针穿过深可见骨的伤口,军医面色骇然,手中动作却极为麻利。
“将军,您这伤势比景飏王还要重几分,近日须得忌口,如今只是草草处理,避免失血过多。”
燕羽衣见怪不怪地敷衍颔首应答,心中奇怪自己究竟是何时所伤,顺带请军医将脱臼了的手臂再度接回去。
但就是这么一接,他身体绷紧,险些令伤口再度迸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军医只得满头大汗地将药膏再度细细添补伤口缝隙,用绷带重新包扎。
所有叠加的疼痛刺激着突突直跳的太阳血,过了会,四周彻底黑暗,狼群的呜咽响彻天际,燕羽衣仰头简单以星宿辨认方向,身后忽然传来他所熟悉的脚步声。
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
萧骋手持油灯,脚步虚浮地向他走来。
燕羽衣掌心抚上腰间,没立即开口,反而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