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振奋地整装待发。
这些人并非最初跟随燕羽衣的那批,但却是高嘉礼送来的最能打的。
虽说服从命令是他们的职责,但燕羽衣明白,如果没有高嘉礼的事先打点,他们不可能如此效忠。
将领之间带兵的区别并非一朝一夕便能适应,只能证明高嘉礼在茱提确实用心,这份情他并未言明,但燕羽衣必须记住。
斥候当前,不断汇报前方距离,并带领队伍以最准确且快捷的方向行进。
前途崎岖蜿蜒,越往峡谷深处,气候变愈发寒冷。长空盘旋落雪而下,在高大枯木与碎石的遮挡中,燕羽衣听到兵戈碰撞,以及惨烈的喊杀。
马背颠簸,视线震荡,十几秒后倏地豁然开朗。
燕羽衣眼锋如刃,毫不犹豫地踏马飞升而上,腰刀出鞘,扬手便朝远处那道熟悉身影劈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啷——
利器摩擦,发出激烈且刺耳的鸣音,与此声同时扬起的,还有青年从天而降的瘦削身影。
燕羽衣利落地斩断从后突袭萧骋的士兵的手臂,瞥了眼萧骋血渍干涸的衣襟,反手将人往自己身后推去,并趁此顺势再度斩断另外扑前来的攻势。
“萧骋,快退。”
前锋结阵,迅速从敌方之间突破,迅速围拢在燕羽衣身旁,将萧骋一行人完全保护在内。
然而出乎意料,萧骋却并未像寻常那般配合,他按着伤口的手指发白,目光死死盯着燕羽衣,仿佛要将他瞬间洞穿般。
那是什么,燕羽衣拧眉,就算场面再混乱,他也分得清那是什么眼神。
蕴藏着恨与陌生,就像是他们初见面那日般,恨不得将彼此置于死地。
他们之前分别一年有余,再见除了争吵,也并未有过这种气氛。
在回大宸这条路中,萧骋经历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现在不是叙旧或者争辩的时候,燕羽衣环顾四周扬声冷道:“诸位都是西凉的好汉,既然大宸与我朝邦交,为何还要痛下杀手!”
“洲楚与西凉本是自家人,燕将军今日杀我部下,又是为何呢。”
燕羽衣拧眉,这是严渡的声音。
场面杂乱,根本分不清他究竟身处何方,但既然人就在现场,那么试着交涉,或许能免去更多伤亡。
燕羽衣再度道:“严渡,单凭你一个并未封赏的官员,若日后朝廷追责起来,你有几条命可偿?”
眼前的人流忽然如潮水般急急褪去,向共同的方向收缩,很快汇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