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营帐,再回来,他提着满满一壶酸梅汤落座,笑道:“那便依你所言。”
“还有。”
他又道:“侯爵之位什么时候给我。”
老实说,以东野陵在侯府的地位,其实只要确保东野丘活着,便没谁愿意冒风险撼动他的地位。
燕羽衣判断,东野陵多半也怀着得过且过的心思,只是尽早消除风险,夜里能睡得更安稳。
谁也不愿头顶整日悬着把剑。
碗筷叮当碰撞,燕羽衣认真挑拣杏仁食用,东野陵则将与杏仁同盘的青菜吃光,那盘豆豉蹄花除了开始那筷外,竟被默契地晾在那,仿佛从未端上来过。
吃饱,东野陵才手捧热茶,再度强调道:“侯爵之位也只是陛下一道御旨而已。”
“若侯爵的继承者在位时,并未所做出格,涉及人命律法,那么只有他死后,才会重新设立侯爵。东野丘活着,没人能夺走,但他死了,你又很难拿到爵位。”
燕羽衣吃得很饱,惬意地靠着椅背,脊骨完全放松,可惜道:“陷入僵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兵权在东野辽手中,和他比起来,我算什么呢。”东野陵感叹,“只会在这明珰城流连周旋而已。”
西凉洲楚向来分立而治,对此,燕羽衣爱莫能助。
但现在他有更为要紧的事情亟待解决。
燕羽衣:“今年的折露集怎么做。”
“无需特地安排,待到入夜,他们自然会聚集在一处。”
东野陵偏头,建议道:“届时还请燕将军做好准备,毕竟那地方也并非什么人都能受得了。”
“你呢。”
东野陵:“陛下近臣,理应成为焦点,届时你便跟在我身旁,保准出不了岔子。”
“还有,今年提供乐子的是刑部尚书陈藏。”
燕羽衣蹙眉,他也并非涉世未深,官场中的污糟也见过,只是头次听说这种东西还以承包制划分。
不禁问道:“之前还有谁负责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东野陵抽出腰间折扇,虚掩唇齿,颇为意外道:“去年因大家争夺地盘,便停办了一次。但前年我记得很清楚。”
“是你呀。”
“燕羽衣。”
男人语调轻盈。
诸事准备妥当,圣驾启程,浩浩荡荡地从皇宫正门而出,在群臣的陪伴下,耗费两日来到草场。
燕羽衣与东野陵在距离营地三里外迎候,许是近些日融洽,竟默契地同着深紫色骑装,分骑黑白两匹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