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学子均是非富即贵之人,若那毒物真的大范围波及到这些人,就算最後明雍学院关院,也平息不了众怒吧。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这次确实是我太过大意,无可反驳。我消沉地点头称是。
喻言皱眉抿唇,身体向前靠近,轻吻在我另一边未受伤的嘴角上,语气变得更加轻柔:「…虽然你这次遇事处理得极为差劲,但唯一可夸奖的,就是你狠揍了那蠢货一顿。我看到他成了那副狼狈样就很解气,看在这点上,就勉强原谅你了。」
……喻言这是,在安慰我?
被他突然反转的举动搞得一愣,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喻言迅速起身,快步离开了禁闭室。
他刚刚是不是耳朵整个都红了?
我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桌上的笔墨纸砚,默默下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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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後,我跟那混蛋同时被放了出来。他跟我一样,脸上的淤痕青紫交错,但仍看得出来表情依然忿忿不平,完全不知悔改的模样。
我冷冷地看着他:「原来你真的不认为你做的这件事情很严重?」
他表情极为不快地瞪了过来。
「你真的知道你拿来下毒的东西是什麽吗?」没等他回答,我继续说道:「不管你知不知道,你只要记得一件事情。司业虽然表面上只是个在学院教书的先生,但他可是高中探花、曾任翰林学士、正正当当的朝廷命官。意图暗害朝廷命官会是什麽下场,你应该不会无耻地说自己不清楚吧?」
这话一出,果不其然看到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我转身离开。真希望能像鸟儿一样长出一对翅膀,马上飞到喻言身边!我快步赶往桃李斋,他现在应该会待在那处理学院事务。
轻轻叩门,获得了允许後我推门进入。就跟平常一样,喻言坐在桌案前,纤长的手指拿着他心爱的紫檀狼毫,迅速批改着眼前的文件。这场景熟悉得让我不禁蠢蠢欲动。
待书写到一个段落後,他将爱笔搁下,抬眼看我。嘴唇微微掀动,看他那表情,就知道绝不是要祝贺我出狱?。
不打算让他有机会开口冷嘲热讽我一番,我迅速从怀中抽出厚厚一叠宣纸,恭敬地双手奉上。
那是我在小黑屋内呕心沥血搞出来的悔过文。上面写了关於此事自己在事前观察及事後查证方面的疏失、无法好好控制自己情绪,因而做出过度冲动行为的反省、还有未来该如何改进跟注意等事项,洋洋洒洒写了大概好几千字。可能是平常抄书抄习惯了,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