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抓进禁闭室,我尚未脱离刚才斗殴的血气方刚状态,意气难平,像只愤怒的狮子在狭小室内不断踱步绕圈。好不容易让情绪平复下来,这才感到浑身的伤势疼得难受。
禁闭室就是喻言常挂在嘴上的“小黑屋”,但其实这里一点也不黑。虽然不是很宽敞,但走动躺下都没问题;室内不仅备有灯台,还有桌椅跟笔墨纸砚;也有专人定时供餐,虽不管饱,但绝不会饿到。此次桌上甚至还特别放了金创药,以供我自行疗伤使用。
但我一点都没有上药的打算。
一想到自己居然害得喻言受了那麽大的罪,而我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无知无觉,这几天还过得逍遥自在的……喻言会那麽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颓然坐倒在地,愤恨地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内心不断痛骂自己真是个蠢货!不仅没有好好保护他,还亲手让他吃下了毒物!
在自我嫌恶跟自责的情绪反覆交错下,我失去了对时间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禁闭室的门扉悄悄开启。
听到声响,我缓缓抬头,眼前竟是一脸冰冷表情的喻言。
一看到他,我更觉得难堪。双手紧紧抱膝,将头埋在手臂之中,想要尽可能地把自己缩小再缩小。
我现在真的无颜面对喻言,要是再听到他开口对自己冷嘲热讽,我大概会羞愧到想死的地步…
喻言终於开口,冰冷的语气传来,但内容却跟我所想的完全不同:「所以,你知道自己犯什麽错了吗?」
我再次抬头,发现喻言虽然仍一脸冷漠,但却像是在课堂上向学子提问的平淡模样,不禁让我愣了一瞬。但我随即低头,结结巴巴地将自己碰巧得知实情,气不过跟那人大打出手,以及对整件事情的推论全部和盘托出。
听完我的陈述後,许久才听到喻言哼了一声:「还不算无可救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察觉语气上的变化,我惊讶地将视线移到他脸上,发现喻言已经恢复成我所熟悉的模样了。是…不生气了吗?
他皱眉上下打量我的状况,随即蹲下身来,扯过我那因为揍人而破皮发肿的拳头。仔细检查伤口状况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帮我清洗伤口并上药,一边缓缓道出我所不知道的真相。
原来在他生辰那晚,我亲手端出那盘枸杞糕时,喻言便已察觉到不对。那股不寻常的特殊气味,对博览群书的他来说,自然是知道那气味的来源是何物,对人体又有何影响。但当下却不想打草惊蛇,找了个藉口将我暂且支开,将有问题的糕点给藏了起来。待我泡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