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将近,我因为乾门学的委托任务而途经宣京。
街道四处张灯结彩,喜庆的气氛非常浓厚,只可惜这欢乐与我无缘。
毕竟身为明雍学子,过年前还是逃不过那让人胆战心惊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受的——期末测试。
虽说身为乾门学子,先生们对我的印象分数都不错,但该进行的笔试及当面问答却还是一个都逃不过的。
这半个月来,我简直就像是根头尾都被点燃的蜡烛一样,除了平日的各项课程、作业,最近年关将近,更是多了不少委托乾门的任务,我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寝舍的床铺棉被枕头长啥样子了。今天难得碰上季少,他一脸惊悚看着我,还艰难开口询问我是否命不久矣?
你才命不久矣!要不是忙着赶去处理任务,就不仅仅是狠捶他一拳就可以轻饶过的!
当夜,好不容易将整个任务都处理完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院。碰巧遇到夜巡到山门的喻言,还没来得及开口跟他打声招呼,视野突然扭曲晃荡起来,只见他一脸惊慌朝我奔来,下一秒我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已躺卧在床榻上,看着头顶那熟悉的装饰…这里是喻言的宿舍?
身体虚软无力,连动根手指都觉得疲累,额上叠着微湿布巾,上面还压着一袋冰雪…所以我是生病发烧了?
这时房门开启,我将视线移去,喻言端着清粥跟汤药走了进来。见我已清醒,他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但随即又皱起眉头,气势汹汹地向我走来。他满脸怒气,正张口似乎想要狠狠教训我一顿,但看到我一脸虚弱的表情,嘴巴一张一合数次,最後只是默默叹气道:「醒了?把这汤药喝了吧。」
「…谢…谢…」我开口道谢的声音却粗嘎难听,彷佛吞了十斤的砂砾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喻言见我仍虚软无力,便将我扶起,头靠在他的肩颈处,分别将清粥跟汤药吹凉,一勺勺地喂我喝下,顺带告知医者为我诊疗的结论。
因之前课业忙碌,作息不正常,再加上最近气候越发寒凉,我又忙着四处奔波,常常浑身汗湿了又任它自然风乾,结果就是严重的风寒侵体,才导致在山门那不省人事晕倒在地。
将最後一口汤药塞入我口中,他低声道:「…你从那天起已昏迷整整三日,医者都说你再不醒来就危险了…」最後的嗓音甚至有些哽咽。
「…抱…歉,让你…担心…咳咳!」突如其来的一阵喉咙乾痒,我赶紧偏头以手捂嘴,以免将风寒传给了他。
「…你……还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