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事发生後,我又接了个乾门学的任务,在学院跟宣京之间来去匆匆。偶尔跟司业在走廊上碰见,也是被他告诫着“明雍学子需时常保持冷静自持,不可慌乱失态!”
我总是露出礼貌谦和的微笑回应,而他,则常常是一副复杂的表情。
过了几天,又要上经书课了。
之前司业提出的新课规罚则也在课堂上被列举了出来,什麽朗诵经书百遍、关小黑屋一日、错题抄写百遍……司业对百这数字很是喜爱嘛。
当然,在课堂上是没有学子敢挑战司业的权yín威的,大家只敢在用中餐时,聚在一起强烈抨击司业那独裁的暴政。
不反抗就没有明天!不能坐以待毙!学子不是囚犯,我们需要被尊重!种种口号喊得极响,但当有人开口问道:「那派谁去跟司业直面告知这些心声?」众人瞬间像是被毒哑似的,全部没了声息。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跟这些同砚相处久了,也知道他们都是嘴上说得开心而已,实际上是不敢打什麽坏心眼,去做什麽坏事的。
至於那些有胆动手的…我记得前几天好像有几个学子被驱逐出学院了,貌似就是当日对司业动手绑架的犯人吧,也不知道他们是怎麽被揪出来的?
「…花同砚,你说是不是?」
突然被叫到,我照常露出平时的谦和笑容:「我也是这麽认为。」
「太好了!」
「那就交给你了!」
「我们美好的未来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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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询问,原来同砚们居然趁我分心思考事情时,决定推派我前往桃李斋找司业反kàng应yì一下新课规的事情,而我刚才居然同意了!
就在众多同砚期待闪亮的眼神下,为了保持住我那友善谦和的形象,也只好硬着头皮乖乖前往桃李斋去找司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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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距离宵禁还有一个时辰,我抵达了桃李斋。为何要掐这个时间点呢,还不是因为我认为要司业放弃他设什麽新课规,比我抄论语万遍还要更加困难。这不就是能藉着宵禁即至,随便说两句就离开的藉口吗?
我敲了敲门:「司业,学生花某有事求教。」
没多久便传来一声“进来”。
进了司业专用的书房後,果然见他端坐在案前,纤细却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毛笔,优雅且迅速地写着什麽。
「何事?」他抬头,锐利的视线紮在我身上。
我提振一下精神,想说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