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裳不由想到夺嫡之争,心底生出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说这些事她做不得主,那位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子嗣手足相残,可她仍是忍不住去想,待明年春选秀,新人入宫,日后这宫里的皇子不知要有多少。那位是皇帝,理所应当召幸六宫,待新人越来越多,她与两个孩子又该何去何从。
明裳靠坐在小窗月下,一时心乱如麻。又安慰自己如今的位分已没人敢耐她如何,又忍不住想故去的丽妃和当初的杨贵嫔。
而就在这时,耳边隐约听见了一阵幽鸣箫声。
……
东山半坡,无人知晓,此处最为邻近后妃寝殿。
翌日,李怀洲笑话柳大人深更半夜不睡觉居然跑去山里吹箫,柳絮白青隽的眉眼低垂一瞬,很快被他敛去了,称是夜中无眠,转话询问今日何时起行东山。
李怀洲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今儿皇兄怕是不会与我等一处了。”
他一大早去马场,相中一匹漂亮的枣红色母马,谁料那马官禀他,那匹马皇上吩咐,不准任何人牵去。皇兄少年痴迷驯服悍马,怎会看上那匹温温顺顺的小母驹。
柳絮白猜想出缘由,没有再问,形容温润,却有说不出的落寞。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夜明裳睡得迟,白日醒时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她茫然地翻过身子,手心先是触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睁开眼,圆白的光映在男人背后,勾勒出的锋利眉眼犹如利剑出鞘,渐渐鲜明,明裳稍有醒神,自然地依偎去李怀修怀里,软糯糯的,“皇上怎么在这儿?臣妾以为皇上不是去狩猎,就是去陪怀了身孕的舒贵人了呢!”
这后宫中,只有这女子,敢这样理直气壮地置喙他后宫之事。
舒贵人有孕确实也在李怀修意料之外,他手臂撑着身子,抿唇,去捏她脸蛋,避之不谈舒贵人的身孕,“朕带你来东山狩猎,可不是让你日日在寝殿里闷头大睡。”
“怎的每日都睡不醒的模样,这般精力不济。”
明裳娇娇软软地“哼”了声,“皇上分明就是山林里的兽,打盹也睁着眼睛。”
这是拐着弯骂他呢!
李怀修略带薄茧的指腹去摩挲她的脖颈,直到那雪白的肌肤生出淡淡的红晕,明裳觉得痒,不自在地多开,他似笑非笑,又去捻她,“还敢不敢骂朕是畜牲?”
明裳霎时困意全无,缩在男人怀中动无可动,颤着眼睫只能由着欺负,委屈巴巴地连说不敢了。李怀修“啧”一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