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所到绾阁检查修缮。”
明裳点头交给她去办。
此时春轩内情形混乱,台阶下的匾额□□涸的血迹浸染,四分五裂,听说那宫女是当场被砸死,尸体已经搬走,尘土弥漫在殿门前,明裳入殿用帕子掩住了口鼻,没敢去门口的血水,皇后娘娘在殿里主持盘问,舒贵人瘫坐在窄榻里,面容煞白,吓得浑身发抖,后来的嫔妃见到那团血污,汗毛倒竖,触目惊心。
皇后审问过伺候的宫人,那宫人还未换衣,浑身尘污狼狈,战战兢兢,犹有后怕,她回忆着当时发生的情形。
主子听闻皇上从绾阁离开回了议政殿,亲自做了羹汤送去御前,她在前头提灯引路,迈下台阶,正想请主子小心脚下,耳边听一声惊呼,匾额坍塌下的巨响震耳欲聋,她瞳孔骤然缩紧,吓得连连后退,就见主子摔到台阶下面,而圆儿被埋在了废墟中。但……她害怕地咽了咽唾,藏去生出的想法,不知是不是她看错,圆儿好似不是为护主砸死,而是被主子推去的那匾额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桩事看似倒是一桩意外的巧合。
殿内到的人面面相觑,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皇后没问出什么,起身走到窄榻边,舒贵人的情绪渐有平复,她哭红了眼,说话时颤抖的声音尚存着未褪去的惊惧。皇后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臂,“本宫已经命人去通传皇上,给你另换住处。”
殿外传进宫人的通禀,李怀修已经看到门前的狼藉废墟,他目光沉下来,踏进内殿,在场的人走过去接驾。
李怀修扫过一眼,极为地自然地抬手扶起明裳,才让众人起身,随行的嫔妃不禁艳羡地朝宓妃看去,许是宓妃也来得匆忙,未施粉黛,鬓发间仅簪了一支钗环,可那身姿容貌,仍是她们无可追及的。
皇后也在殿中,明裳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逾矩,落人口舌,她垂着眸子,想要不动声色地推开,李怀修却是挑了下眉,看出她的意思,没由着她,手掌握紧,力道之下,明裳险些身形不稳,扑到男人怀里。李怀修不动声色地扶她站稳,才放开手。
旁人看不到皇上暗中对宓妃的袒护,半躺在窄榻里的舒贵人,却是将皇上暗中扶起宓妃的动作看在眼里。她移开眼,手心捏紧,并不甘心。
皇后习以为常皇上对宓妃的宠爱,待皇上准允起身,才通禀春轩匾额之事。
李怀修负手往内殿走,“命造纺所连夜修缮各殿匾额,再生出这种事,让那管事的提头来见。”
殿内众人倏然一滞,圣驾亲行狩猎,造纺所出如此纰漏,倘若砸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