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如何安得下心。
“听月坞有什么动静?”
云秀上前为主子揉捏双腿,轻拧起眉心,担忧道:“张贵人似是对秋蝉起了疑心。”
“蠢货!”杨贵嫔眼底生出烦躁,“这般小事都办不好,传话给她,宓才人嫉妒张贵人有孕,用了些下作的手段。”
云秀心底一惊,“主子,张贵人与宓才人素来交好,倘若贸然行事,张贵人心底必定生疑,万一牵连出主子,于主子也无益处。”
“怕什么?”杨贵嫔斜她一眼,摆弄着自己许久未染丹蔻的指甲,轻描淡写道,“宓才人发现秋蝉与侍卫私通,遭了秋蝉报复情有可原。再者,本宫又不是想要张贵人腹中皇嗣怎样,本宫只是见不得那贱人得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贵嫔确实没想过要害张贵人肚子里的皇嗣,她也确实不想后宫里多一个皇子,尤其那个皇子还是从张家肚子里爬出来的。张贵人比她迟几个月有孕,不等皇上怜惜她诞下的孩子,又多了一个皇嗣争宠,她自是不愿见到这种情况发生。她也知晓分寸,皇上重视子嗣,谋害皇嗣这种事,她万万不能做。
那碗汤药凉透,云秀招来人端出去热热,主子素来不爱吃苦汤药,若不是念及腹中孩子,这一碗药怕是要吃上一日,云秀对主子的脾气习以为常,眼下她最担心的,是怕秋蝉坏了事。一旦叫人察觉,主子无论如何都脱不开干系,主子有孕后折腾几遭,皇上已经心生不满,她是害怕,主子会因怀着皇嗣而失了圣心。
月如银钩,悬于云端。
这夜春儿轮值守夜,她掀开厚厚的帷帘,裹裹比甲,搓着手到外面取银炭。没走出多远,见外面匆匆进来一道人影,春儿吓了一跳,忙避开身子,躲到庑房后。银白的月光照清了进来的人脸,春儿定睛一看,正是晚归的秋蝉。
两条眉毛蹙到一块儿,春儿咬紧了唇,扭过脸,静静地等着秋蝉进到耳房,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天不遂人愿,偏生春儿今夜簪了铜打的珠花,随着她方才的动作,叮咚一声坠到地上,扰了深夜寂静。
春儿呼吸一紧,瞬间僵直了身子不敢动弹,在冷风里吹了许久,听不见外面的声响,她才动动发麻的双腿,正要弯腰捡起铜簪,眼前忽现出一道黑影。
“春儿?”秋蝉盯着面前的丫头,疑问道,“你在这站着做什么?”
春儿脸色发白,压住砰砰跳动的心脏,不敢看秋蝉的眼,她生来胆小,揣着秘密,纵使知晓秋蝉不知她已经知道了那事,也有几分心虚。幸而夜色深,让人看不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