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主子不动别的心思。翠苏没敢将这话说出来。
陈宝林讥讽地扬了扬嘴角,转身道:“回去吧。”
找一条出路?六宫里,谁愿意把恩宠分给旁人呢?宓才人待她也不过是像待狗一般的施舍怜悯。更何况,她有把柄握在皇后手中,早已没有回头之路。
……
回了听月坞,水琳拨了拨盆中的银罗炭,想到方才之时,不禁担忧,“主子,陈宝林这是什么意思?”
张贵人低眸,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蹙眉摇了摇头,稍许叹息道:“我不该那般早向宓才人示好。”
阴差阳错的有了身孕,难免旁人不疑心嫉恨。
水琳见主子愁眉不展,净手奉上温水,“主子有孕是好事,六宫倚靠谁都不如倚靠自己的孩子。待主子诞下皇嗣,与宓才人同处也多了一分筹码。再者,不管旁人如何去想,宓才人明事理,定然知晓主子走近,不是为了分去恩宠。宓才人得宠,遭人嫉妒,不论主子有没有身孕,旁人对宓才人的嫉妒只会多不会少,主子又何必自责?”
闻言,张贵人升起的愁云才稍稍散开。
她扶着水琳的手起了身子,走到窗边,听月坞说好听了是僻静养心,说不好听了就是荒废之地,常年迎不到两回圣驾。从这扇窗望出去,是重重叠叠的朱墙碧瓦,巍峨高楼。
她刚进王府时,与这些后宫的新人没什么不同,待那位,侍奉时也会有小心翼翼的欢喜,又有什么用,不过全然都随风中散去了。在这宫里,最忌讳的,就是痴心妄想。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日后,御花园
孟静瑶裹着披风,手心中攥紧了一方帕子,犹豫片刻,才现出了身,仿似偶然般,诧异地睁着眼,稍许才缓过神,手足无措地屈膝福礼,“嫔妾请皇上,宓才人安。嫔妾不知皇上与宓才人在此,扰了皇上雅兴,请皇上恕罪。”
这时明裳也才遇见圣驾没过半刻,正说了两句话,突然叫不知从哪出来的孟静瑶打断。
她瞧了眼低眉顺眼的女子,肌肤白皙,恰好好处地生着两抹晕红,精致的妆容全然补过的模样,哪是无心。
孟常在看似谨小慎微,倒也是个坐不住的。
孟静瑶知晓自己唐突,她这句话本是说给皇上听,自从初次进宫侍寝后,皇上仿佛忘了她这个人,再没召幸过她,本是劝说自己来日方长,但今日听闻圣驾在御花园,她左右思量过才来到御花园,一来让皇上记起自己,二来她想知晓,皇上待宓才人究竟有多特殊。
孟静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