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冷一嗤,“本宫有宝珠的时候,也是只被皇上召寝了那一回,有些人啊,面上风光,实则是没个福气的。”
灵溪跟了阮嫔多年,早就摸清了主子的脾气,自然也知晓,主子口中的“有些人”就是宓常在。但她隐隐觉得,宓常在并不会止于如今的地位,主子要想在后宫安稳,免不得要与宓常在交好。
她觑了眼主子得意的神情,没将那些话说出来。主子刚得知自己有孕,正在兴头上,她还是不要说那些扫兴的话为好。
上林宫的动静很快传到了皇后耳朵里。
娘娘膝下无子,倘若日后阮嫔诞下皇长子,养在身侧,极有可能会是未来的储君。可不在娘娘身边长大,终究是养不熟。
文竹墨石研到中途,开始出神。
皇后字迹师出名门,大气裴然,可惜缺了分磅礴开阔的神韵。皇后铺平宣纸,并未抬眼,“去沏盏茶水。”
文竹敛回心神,倒了热茶,捧到皇后手边,欲言又止,“娘娘……”
皇后直了身子,坐到梨花木交椅上,指腹抚了抚发鬓,捧起案上的茶水,“想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铺平的宣纸上,赫然是一个静字。娘娘面上看似无波无澜,文竹却是清楚,娘娘心里是失望的,皇上让阮嫔养着这个孩子,就意味着不信任娘娘。娘娘掌管后宫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待娘娘却始终不冷不热,倒是对那些矫情做作的嫔妃格外偏宠,文竹心底酸涩,看不过眼。
她扑通跪下身子,“娘娘,奴婢是担心一旦阮嫔诞下皇子,养在自己身边,他日会威胁到娘娘的地位。”
皇后压着额角,叫人看不出在想什么,凤鸾金簪挽在发髻中,雍容华贵。
“本宫是为六宫之主,理当依着皇上的心思,皇上说什么,本宫就该做什么。”
明晃的日光投到皇后侧脸,映出的是无尽的落寞,她日日夜夜地这般提点自己,这些年不都是过来了。
再者,皇后并不认为阮嫔那个性子能成什么大事,阮嫔身边也就那几个宫人得用,后宫里进来的这些新人都不是省心的,阮嫔想要保下这个皇嗣,可不像当初那么简单。
文竹却觉得娘娘不该如此心软,她还想说话,却见娘娘已有疲惫,不敢再说下去,徒惹娘娘烦心。
……
阮嫔有孕,在后宫中掀出不小的风波,很快就有人开始心中生急,乱了方寸。
这日快到晌午,月香拎着从御膳房拿回的午膳,掀开珠帘进了殿里,许是走的急,额头上沁出几滴汗珠,“主子,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