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闻你昨日所驭烈马无端失控,险些从马上坠落,亏得敬淮勒马相救,这才未受重伤?”武昭帝看着乔行砚,目光凛冽,像是要确认什么事情一般,不由对方扯半句谎。
皇帝未言免礼,是以乔行砚仍是躬身低头的模样,道:“昨日马匹失控时冲撞进一众世家公子跟前,亏得小裴将军出手相救,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噢?”武昭帝露出诧异模样,随即看向裴归渡,笑道,“敬淮到底是武将,也幸得他在场,这才免了一场灾,若叫旁人,怕是未必能如此幸运。敬淮,护卫有功啊。”
察觉出皇帝口中的言外之意,裴归渡上前躬身答道:“陛下言重,护卫一众参与围猎之人乃是末将分内之事,若换做旁人亦如此,末将不敢居功。”
武昭帝闻言笑道:“护卫有功便是护卫有功,何来不敢居功一说?莫不是担心朕提及李大人家的长子受伤一事,降罪于你?”
乔行砚凝神,李敬成终究还是瞧见了他的模样并告知皇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裴归渡指尖一顿,心道果然还是要将话绕到此处,昨日夜间他便主动请罪,现下明着提及,想必是李敬成那边有所言,当即便又躬下三分,道:“林中视线遮挡,末将一心想着射捕猎物,失神不察,这才误伤李公子,是以无论如何惩戒,末将都领之受之。”
此话一出众人皆噤声,武昭帝看一眼裴归渡请罪的头顶,又环视一圈众人,最终将视线定在李制和身上,随即便见那人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上前躬身请礼,道:“陛下,围猎场上刀光剑影,羽箭频发,加之穹奚山山道险峻,多竹林遮挡视线,出现意外在所难免。况且我儿不过擦伤,并无大碍。”
李制和忽而转向裴归渡,缓声道:“小裴将军不必介怀。”
武昭帝本就只是想试探裴归渡与乔李两家的关系,此话一出,便也没有再多言,只是缓和气氛般笑笑,叫面前三人都平身,道:“既如此,朕也不好多说什么,敬淮便算功过相抵,接下来的十多天时间内将围猎场的安危看顾好,也算是不枉李大人今日的宽宏大量。”
裴归渡再度拱手,道:“遵旨,末将定不辱命。”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得了恩准伴在席间末端,只三言两语,乔行砚便瞧出了众人心间紧绷的那根绳。
皇帝怀疑裴归渡出手相救不是意外,乃存了不该有的交情,是以用幸运一词引之对比,结果被对方主动请罪避之。
李制和如今被降职罚俸,不敢因一个意外同裴氏结怨,是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