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百官,他对于我所做之事避而不提已然有违律法,若再叫旁人抓了他的错处,届时沈乔两家都要遭难。况且户部一案多方盯着,先前是我鲁莽,看不清局势,贸然同他往来。现下若被旁人发现我有意介入,怕是父亲也会因此受牵连。”
乔行砚发觉他与兄长的性子是截然不同的。
乔瑄又道:“临舟,此事到此为止,户部的事情我会再想别的法子,至于御史台,我不会再与之往来了。”
乔行砚垂眼,心道不往来也好,与御史台周旋到底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还容易引火上身,招来不该招的东西,哪怕他对于对方的说辞并没有全然苟同。
林秋娘并没有让二人等太久,汤药方烧好一贴,她便端着热乎的进了屋子,绣帕垫在碗底隔热,她绕开乔瑄坐到乔行砚榻前,小心翼翼地吹几口后往对方口中送。
乔行砚颇为乖巧地喝下母亲喂的药,却又在汤药入舌后立马皱起了眉,实在太苦了,又苦又涩,难以下咽。
林秋娘见状也没有停,舀起第二勺吹了吹,柔声道:“良药苦口,喝下去病痛就消散了。我叫李管家出门买绿豆糕去了,你且将药喝完,待会儿便能吃甜食润润。”
倒真像是在哄稚儿,乔行砚笑着想到。
“母亲,绿豆糕是寒凉之物,临舟本就病来如山倒,还是少食些寒凉的好。”一旁的乔瑄出言提醒道。
林秋娘闻言恍然惊呼,手中的药碗险些没端稳,懊恼道:“瞧我这记性,只记得临舟爱吃,只记得绿豆糕清热解毒,却忘了此物本身就属寒凉——温元说的是,还是尽量不要碰这些寒凉之物的好,你本就畏寒,若再将身子拖垮可就不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行砚笑了笑,有些无奈,但还是就着对方喂来的药喝了下去,即便每喝两口就皱一下脸。
林秋娘见状又心疼道:“还是很苦么?我叫张嬷嬷再去瞧瞧府中有没有什么糖霜,含在嘴里兴许好一些。”
“母亲,不必麻烦。”乔行砚抬手拽住对方将要起身的衣袖,笑道,“又不是孩子了,吃个药还非得讨糖霜。”
林秋娘闻言将眼睛笑成月牙状,柔声道:“我儿不论多大都是我的孩子,与岁数何干?”
林秋娘将喂完的药碗放下,抬手轻抚对方的脸颊,又招手示意身旁的乔瑄。后者随即半蹲在她面前,她便又就着另一只手去抚长子的脸侧,欣慰道:“如今你阿姐将要嫁入姜府,身为人妇,为娘也算得了一分安心。现下就盼着你们兄弟二人,能够谋个好出处,定下心来,安稳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