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猎最后一日,距离裴归渡带兵前往平州已然过了七日,但乔行砚仍未听到有关平州的半点消息,只闻围猎场上马蹄阵阵,鼓声不断。
按照惯例,皇帝在春猎最后一日对各世家围猎成绩进行评定,角出最终胜者。
宫内太监监督负责计算统计成绩之人,经过多方评定后,角出最终拔得头筹之人乃是左相之子许济鸿,二等为兵部侍郎之子李均廷,三等则是大学士之子姜从。
太子羽箭直穿云霄,射落雄鹰,拔得头筹之人射落雀鸟,鼓声传遍整个穹奚山,今年的春猎便算是彻底落下帷幕。
皇帝来时由镇远军与靖文军一并护送,归时却只剩靖文军了,朝中各位大臣私下皆有所议论,却也不敢真将此话传至皇帝耳中,只是闲言几句,便又佯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跟着队伍回京了。
乔行砚与乔瑄不似朝中大臣,回京后需直接进宫,同皇帝商讨平州城暴乱一事,是以兄弟二人便就着管家派来的马车,直接回了乔府。
京都城与穹奚山隔得远,又无人送信说明情况,是以原本欣喜守在门外迎接夫君与孩子的林秋娘,在瞧见面色憔悴的幼子下马时立刻就变了脸色。
林秋娘拉着乔行砚转悠观察了许久,直至乔瑄替对方将事情交代清楚,她才沉下脸色哀愁抱怨着将人领进了自己院中,安排人又是升起炉火又是烧热水倒茶的,想尽一切能叫人暖起来的法子,哪怕现下已然不是寒冬。
乔行砚的病虽然已见好转,但到底是身子骨弱,舟车劳顿又吃不上好东西,这一来二去折腾着反倒像是从未好过一般。
林秋娘忙里忙外,也不管夫君被喊去宫中做了什么,只又寻来了旧时常看顾幼子的大夫,诊脉后开了些名贵的药材,在厨房中亲自煮了起来。
调理身子的药需要时刻注意火候,林秋娘不敢交给底下粗笨的婢子,这么多年来都是自己看顾着,是以此刻她在后厨看着药,院落屋内便只剩兄弟二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兄长在城门时分明瞧见了沈大人的示意,为何佯装什么也没瞧见?”乔行砚坐在榻上,同背对着他正在核对药方的乔瑄说道。
乔瑄捏着人参的手一顿,语气平平道:“瞧见了,但看不明白,便不想回应。”
乔行砚不信,他又追问道:“兄长是为了户部一案才与之接触的么?”
乔瑄回头看对方,不解道:“不然呢?还能有什么原因?”
乔行砚低头轻咳一声,随即抬眼看对方,意味不明道:“我以为兄长与那沈大人一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