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沈昱!”乔行砚怒声呵斥。
“温元!”与此同时,乔怀衷当即便要挣脱束缚冲上前,结果便是反被狱卒摁着伤口处压了回去。
乔行砚亦是被摁在原地无法动弹。
乔瑄猝不及防被一拽一推,脚下险些没站稳,铁链枷锁用力拉拽间将他脚踝又磨破了一层皮,疼得他直咬牙。待他回过神来之际,自己已然站到了邓平康跟前,他有些无措地看着面前之人。
沈昱面色有些难看,像是被邓平康那番话激怒了一般,他沉声道:“所谓站重枷,便是在平常枷锁的基础上,在枷项处悬挂共百斤的重物,受刑之人只能站立,不得跪坐躺下,直至死亡,他们此刻带着的,便是重枷。邓大人,不知大理寺审问犯人时,用的是何种刑罚?”
乔怀衷闻言立马看向此刻正带着枷锁的四人,只见他们脖颈处的枷项边缘确实都悬挂着铜权,将人压得抬不起头来。
乔行砚一听便知乔怀衷会看他们,是以只笑着看向对方,摇了摇头后无声说了句“无妨”。
乔怀衷本就因为瞧见乔婉与林秋娘强忍着抬起头的模样而不忍,现下见了幼子强颜欢笑的模样更是宛若被刀剜了心一般,自喉间含着的那股温热也瞬间涌了上来,猛地咳了出来。
众人被乔怀衷的声音吸引过去,随即看见的便是对方嘴角挂着的血迹,以及地面上被他吐出来的血。
“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郎君!”
四人几乎同时出声,却又在冲出去的那一刻被狱卒强行压弯了腰控制住。
乔行砚猛地一转身借枷锁的力将人撞开,随后一把滑跪到乔怀衷跟前,他仰起头,后颈因枷项被磨破了皮,血渍渗进衣领中,但他全然不顾。
乔行砚清楚地看见了乔怀衷身上的伤,伤口与单衣粘连在一起,可见皮肉。
狱卒起身后立马回头看向沈昱,却见那人面上只有不耐,并未出言呵止他们动手,是以他便连同另一位狱卒又将人重新拽开了压制住。
乔行砚没再反抗,因为他听见了林秋娘的呜咽制止声。
邓平康方听完关于站重枷一事,还没来得及回沈昱的话便又见了这么一副父子情深的场面,此刻很难说是看热闹的心情多些,还是嫌晦气的心情多些。
邓平康看着吐过血后垂首的乔怀衷,有些怀疑还没问出些什么对方就会立马死去,他揶揄道:“还没审便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沈大人,任重而道远啊。”
沈昱手中的钉鞭还未放下,他瞥一眼邓平康的小人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