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道:“父亲母亲,你们看,我的云锦图终于绣好了,上元节可以带去给外祖父了。”
乔行砚闻言眼睛一亮,看向二人,问道:“父亲母亲,你们早就准备好了上元节带我们去找外祖父么?那我的生辰岂不是也可以在外祖父那儿过?”
此时乔瑄已然走到了三人梅花树旁,听到此言他笑了笑,道:“去年上元节你便说要去蕲川,念叨了一年都没去成,今年自然是早早就得准备好,否则怎么给你一个惊喜呢?”
乔行砚笑着张开了双臂,一把就要扑到乔瑄怀里,结果后者因没做准备被扑了个踉跄,不仅没抱着人,自己还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墩,狼狈地坐在雪地上。
乔瑄摔疼了,抬头便要控诉,结果瞧见的就是乔行砚慌乱地缩回林秋娘怀里的模样,那背影好生没底气。
乔瑄被气笑了,急道:“母亲,你看看他,多大人了。”
众人闻言皆是大笑,就连乔婉亦是捂着嘴走到了乔怀衷身旁,被对方搂住肩膀。
在一众笑声中,只乔行砚一人从林秋娘怀里略微探出一点头,嘟囔道:“谁叫你抱不住我的,亏你还是当兄长的人呢……”
众人在冬日梅花树下言笑晏晏,好生惬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都镇远将军府,裴归渡院中。
来往家仆快步走在石子路上,手中端着的水盆不是冒着热气便是被血水染红,管家在房门前低声督促着,一遍又一遍吩咐底下的人手脚快些,动作麻利些。
裴归渡院中这几日不知进出了多少大夫与家仆,每个人面上都是一副焦急慌乱的模样,仿若慌不择路,险些将屋内的烛台撞倒,吓得管家直发寒颤,低声训斥了一番。
裴归渡守在榻前,握住榻上不断发颤冒冷汗的乔行砚的手,沉声问大夫:“如何?为何他用了药还是昏睡不醒,身上的热也始终退不下去?”
大夫收回自己的手,面带愁容道:“小公子这是本就病气未消,又受了如此重的伤,在湿冷环境中待久了,病气加深不得缓解,这才导致如今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乔行砚现下身上满是受刑的痕迹,四肢脖颈处皆是青紫破皮,手腕骨折,手臂脊背又有剑伤,浑身上下都是被踢打的痕迹,外伤已然如此,又何况是内伤?
裴归渡咬牙急道:“如何治?只要能将他医好,花多少银子都不在话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大夫轻叹一口气,道:“如今能做的只有继续用药,好生静养,先借助外力退热,多替他擦拭身子,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