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行砚生病这两日乔瑄来看过他,二人面面相觑片刻,除了乔瑄单方面说些关心的话语便再无其他。他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将他与沈昱的事情挑明,只是暗中吩咐文修多加观察,有御史台的消息便及时汇报。
除了乔瑄,乔婉也来看望过他,除了自己来看望,还带了姜从的意一同来,大抵是一些口头的关怀与名贵罕见的药材。
乔行砚是有些疑惑的,他与姜从虽然有些名义上的关系,但到底只见过两面,带句关怀便罢,名贵的药材确实没这个必要。深入问下去才知,原来这药材是江淮所赠,姜从借花献佛罢了。
乔婉不知,可乔行砚却知晓,江淮那满车的贺礼,除了金银珠宝便是玉器,哪来什么名贵药材,想必又是裴归渡暗中安排的。
病后第二日夜,乔行砚虽仍在咳嗽,嗓子又还哑着,但好在不再发热了,只是面色仍不算好,晚膳也没吃几口,以至于林秋娘又端了一碗热粥到他的院中。
林秋娘坐在乔行砚榻前,后者披狐裘靠着榻坐着,张嘴吃下对方喂来的粥。
乔行砚安抚道:“母亲,我已好得差不多了,不必担忧。”
言罢,乔行砚抬手抚去对方紧皱的眉头。
后者自打进屋起便眉头紧锁着,不说一句话,只失神般喂着热粥,只字不言。乔行砚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的病,是以安抚几句,没想到对方接下来说的话却是将他怔在了原地。
林秋娘将手中已然喝完粥的碗放在脚边,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道:“临舟,你生这病,是否与小裴将军有关?”
乔行砚一怔,面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恢复神色道:“母亲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吹寒风受了凉,与小裴将军何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秋娘将对方面上闪过的错愕尽收眼底,像是得到了什么答案一般,确定道:“临舟,你莫要诓骗我,替你擦拭身子降温的,正是我。你身上的模样,我是瞧得一清二楚。”
乔行砚这下彻底愣住了,没有回话。
林秋娘忽而蹙眉含泪,握着对方的手,颤抖着声音说道:“舟儿,可是那人欺负你了?怎将你折腾成这副模样?我乔氏虽失势,却也不是他想欺辱便欺辱之人!”
乔行砚见状立马覆上对方的手,焦急安抚道:“母亲,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母亲,母亲……”
林秋娘的情绪十分激动,忍了两日她早便忍不下去了,却也想等幼子身子好些再询问,结果没想到这话一出,她便彻底收不住情绪了。
乔行砚见喊不住她,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