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宴席开场,宾客们都在正厅中等待开席,是以姜府后院的假山处并无旁人,有的只是阵阵鸟鸣声。
乔行砚寻声而望,瞧见两座假山之间有一口小型的蓄水池,而围在蓄水池边上的便是那鸟鸣声的来源,几只雀鸟正在其间饮水。
文修与郭弘是一前一后到的,二人抵达假山后,文修便退居到了乔行砚身后,亦是此时,乔行砚才瞧见了郭弘的模样。
倒真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在醉君阁时一副纨绔子弟模样,在姜府赴宴时又是沉稳世家公子模样,束发冠着白衣,腰间配青玉。
乔行砚微微蹙眉,竟与他青衣白玉对着的。
乔行砚丝毫不掩打量对方的神情,开口问候,躬身道:“郭公子许久未见,近来可安好?”
“托小公子的福,甚好。”
果然,一开口便暴露那股纨绔混世之态,乔行砚心中暗暗嗤道,说出口的却是:“如此便好,在下还担忧了许久,那日出言不逊,恐惹怒了郭公子。”
郭弘微微挑眉,揶揄道:“出言不逊么?我以为小公子只是发自肺腑罢了,说的时候半点遮掩没有,如今却是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怎的,今日约我来此,便是想赔礼道歉?”
乔行砚佯装不解,温声道:“郭公子若想要在下赔礼,自然是可以的,可只是一个赔礼,当真对得起公子此行么?”
郭弘闻言倒是觉着稀奇,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道:“哦?那依小公子之见,如何才能对得起此行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行砚回身看那蓄水池,池子右侧有两只雀鸟互相争着饮水,左侧有一只独自饮水,中间两只则是直接进了低矮的蓄水池边缘,悠哉地饮着自己爪子边的水。
乔行砚道:“郭公子可知,为何右侧那两只雀鸟会争着饮水?分明旁边也还有许多位置可以供它们饮水,它们却偏要争着一个地方,左侧那只雀鸟喝足之后,它们都还在原地争着,喝不上一口。”
郭弘闻言将视线移过去,侧身看几眼后,不耐烦道:“蠢,还能因为什么?”
“郭公子不妨仔细瞧瞧?”乔行砚将身子侧开,给对方腾出更广的视野。
郭弘见状又仔细观察一番,只见右侧那两只雀鸟所在的地方,面前的池子凹陷下去一块,而凹陷成半圆状的池中,隐约泛着些黑影。再仔细一看,那黑影竟在快速变换位置,其中一点不知为何速度慢了下来,他这才看清,原来那凹陷处竟是许多细小的鱼苗。
郭弘恍然大悟道:“它们是在争鱼苗?”
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