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乔行砚以为这事就要过去时,对方的一句话又将他僵在了原地,他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好在是低着头,对方并未瞧见。
乔行砚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答非所问道:“先前曾见过他凯旋回京的场面,父亲为何会这么问?”
乔怀衷捋了捋胡须,搀着座椅上的扶手缓缓坐了下来,道:“那江公子说,他是承了小裴将军的意,顺道将你送回京的。但他没说小裴将军为何要将你安置到他车队中,只说到一半便急忙离去了,说是落了东西在马车里。想来是贺礼,这才那般着急。”
乔行砚心中啧了一声,心道若不着急离开,怕是就得着急自己的脑袋了,届时怕是几条命都躲不过,他必定将人砍了喂鱼才肯罢休。
“你与那小裴将军关系很好?”乔怀衷面不改色地问道,看似毫不在意,可乔行砚却知,这个问题的答案远比先前的所有都要重要。
乔行砚抿唇看着乔怀衷,面上满是无奈状,道:“早年间在书院读书时曾见过几面,勉强算是说过几句话。那时他同旁边山头的一位老师傅学习武艺,到底是一处的,便有了点头之交。但离了书院之后便无交集了,我也是后来才知,此人竟是镇远将军之子,便也没再敢同他来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怀衷仔细瞧着对方面上的神情变化,心中虽有些半信半疑,却也知那书院的情况,确实听闻有些武将之子会去寻那老师傅教授武艺。
乔怀衷问道:“那为何你们会在礼州相遇?按理来说,小裴将军那时应当正在回京的路上,为何会出现在礼州?还同你见上了面?”
乔行砚面不改色道:“父亲,自打我离开书院后便许久都未曾见过他,上一次还是一年前。如今你问我,他为何会出现在礼州,我如何能知晓?况且我此行目的是追查户兵二部贪污的罪证,他叔父乃刑部尚书,在朝堂上亦存针对您的心思,我又怎可能与他交好?若被他发现了,我所做一切岂不都功亏一篑?”
乔怀衷闻言思忖片刻,觉着字字在理,却又觉着还是哪里不对劲,看着面露为难的幼子,最终还是放弃了,道:“如此最好不过。先不论裴尚书对我如何,裴氏到底还是树大招风,我们不可与之往来,他不是我们能攀附上的。”
乔行砚面上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将其隐去,道:“那父亲的意思是,继续同左相往来?”
乔怀衷缓缓摇头,无奈道:“怕是行不通。”
“为何?”乔行砚明知故问道。
“左相之子到底还是太子伴读,